他废了,陛下不后悔?

    他已经醒了,眯缝着那双狭长的凤目盯着我。

    “哎呦,沈掌印命可真大,您现下身子可还好?”

    说着,我将他身上绑着的白布撕开,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了那物件儿已经不在,才彻底松了口气。

    “你满意了?”沈煜虚弱道,“你便这般恨烨哥哥吗?”

    我抬腿朝外走了几步,回身道,“十日后,到朕身边伺候,继续做你的沈掌印。”

    “不过,朕不是周承运那个老鬼,任你摆布,若你胆敢做出忤逆之事,朕将你沈家祖坟刨了,将你沈家祖辈尸骨拿去喂狗。”

    说罢,我便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

    第二日早朝,我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左右两侧下方除了武将们都在,文官却是没有几人。

    这得是多不给我面子?

    “小歌,去查一下那些个文官什么情况,若是嫌弃朕是女子,便都阉了吧。”

    “小赋,宣陈景进宫!”

    此刻,我该用陈景了。

    为跟随我去西川城的兵士们进行了封赏,给将军们赐了宅子后,又听了几个文官絮叨了些牝鸡司晨之类的废话后,我回到了御书房。

    这里,竟没有多少奏折,还都是武将递上来的,文官竟连上折子都不屑了吗?

    “白浩,安排下去,三日后在京城女子中选拔女官,无论贫富贵贱,皆可参加。”

    我扯出个笑容,望着窗外,“去看看许崇山现在何处,若在京城,将他给朕拎来。”

    白浩领命退走,我则是在宫人们的伺候下用了早膳。

    宫里的早膳味道虽好,却是藏着诸多算计和阴谋。

    要知道,当年我可是给皇帝下过毒的,也曾被人下毒。

    这入口之物,便要好些个宫人尝过之后,才敢动筷子。

    有些想念宫外自由自在的空气了。

    夏从武那憨货也是个不实在的,与夏从文二人说走便走,偌大的朝堂就这么给撂这了。

    若非我回程速度不慢,还不知要发生何种变故。

    刚吃了几口粥饭,便有宫人来报,“陛下,恭亲王求见。”

    恭亲王,周承继?

    我蹙了蹙眉,道,“宣。”

    随即,我冲一旁的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把膳食撤了。

    周承继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见面便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我捏着手中的一个念珠,这东西是刚从御书案抽屉里翻出来的。

    看着质地不错,想来是周承运从前时常把玩之物。

    “谢主隆恩。”

    听闻周承继如此会讲话,我挑眉看向他,“赐座。”

    宫人搬来椅子,让周承继坐下。

    就见他整理了衣袍后,才缓缓坐定。

    “陛下,臣与您是旧识。”

    我微微颔首,笑问,“王爷当初果真不知朕的身份吗?”

    “那日微臣刚刚返京,对城内之事毫不知情。”周承继露出个和煦的笑容,“不过,今日微臣来此,却是有要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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