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不算捐给镇北军的,我一入宫便借给你近二十万两,之后我又给过你二十万两。”

    “你睡了我,拿了我的银子,你可曾想过要善待我?”

    “在宫外,哪一次见面你不是急吼吼地想要与我做那事?”

    “你可曾考虑过我是否也想要。”

    “便是儿子,你也用他跟我娘换了两百万两银子。”

    “软饭硬吃,也没你这般吃的吧!”

    “玉婉。”沈煜打断道,“男女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你也想要。”

    “至于银子的事儿,我自觉那些是应得的。”

    “你娘私下开采金银矿,你可知是什么罪?”

    “你可知,若没有我数次帮忙遮掩,早几年老头儿无恙之时,你娘便被砍头了?”

    “你当真以为是苏家护着的吗?”

    “苏家若真心护着你们娘俩,又岂会将你的事说出去?”

    “至于我知你身份,为何要那般说,我不想你自己把身份说出去,惹来杀身之祸。”

    “我试探过你无数次,问你为何进宫,你始终不肯跟我说实话,我便那般不可信?”

    沈煜自嘲道,“你的事,我从不曾对外人说,倒是苏墨,没少往苏家传话儿。”

    “你跟他什么都能说,跟我反倒没话说了。”

    “小四他们说得对,天下女子,熄了灯都一样,睡哪个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儿,我何必要千里迢迢追着你,上门等你骗我,等你恨我?”

    “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若你成事,别不要我。”

    “想我神某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巴结我,送我银子的大有人在。”

    “我卑微至此,求着你,捧着你,暗中让人护着你,你竟然恨我入骨。”

    “便是我也有错,你难道没有吗?”

    “你几时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烨哥哥!”

    说罢,沈煜大步出门,我则是坐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响着。

    原以为他走了,谁知,我刚喊人送热水,他便又折了回来。

    一个布包被他丢在案几上。

    “这里面都是你送我的物件儿,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便会想起你我曾经的过往。”

    “既然你已经不再爱了,镇北军都归你,蓝九归你,这些也还给你。”

    “那个位置,不能给你。”沈煜淡淡道,“几方势力不可能容得下一个女子端坐朝堂之上。”

    “便是豌豆,坐上去,也得被弄死,我沈家就一个独苗儿,我不舍得他死。”

    “你若实在喜欢,等我把三方势力平定了,让位给你们。”

    说罢,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红着眼眶,大步离开。

    我只觉胸口闷得难受,喉间一甜,猩红的鲜血被我呕出。

    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待我醒来,整个营帐内,男男女女都是人。

    他们无不面色焦急,郎中还在为我施针,也是面色凝重。

    “怎的这么多人?”

    我虚弱地开口,“娘,我娘呢?”

    “干娘与沈煜在外面说话呢,你等下。”

    莫庭轩说着,转身,大步出门。

    我瞧郎中神情不对,问,“郎中,我病得很重吗?”

    郎中叹息道,“将军,您这身子,脉搏虚浮……”

    “停。”我打断道,“直接说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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