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

    苏墨拎起周晨启明黄色的包袱,跟着王松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与苏墨低语了一阵,才走。

    两人脸色都不好,并未因一起弄死了当今最中意的继承人而有丝毫笑容。

    将房门从外面上锁,我们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煜跟在我身后,当然,他也只能跟我住。

    几人中若果真有人与皇帝私下传递消息,那么能最快见到皇帝的人只有他。

    能将此事告诉皇帝,还能洗脱干净自己,将锅彻底甩开的也只有他。

    除非杀了他,否则,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人便不能得罪了。

    想来苏墨也清楚我们今夜做的事有多离谱。

    凌迟皇子,除非苏家马上举旗造反,否则,来日清算,也是一桩大罪。

    王松让人送来了两大桶热水,整间屋子很快便被水雾缠绕。

    我自然而然地宽衣解带,将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

    “玉婉,你为何那般恨他?”

    沈煜多疑,想来是怀疑什么了。

    我艰难地抬眸,望向对面浴桶里的男子。

    “他想在马匹上占了我的身子,那物件儿都掏出来了,你说我恨不恨?”

    “若他真做了,你能跟十个高手对打不落下风吗?”

    沈煜垂眸,快速洗了洗,起身,将我捞起。

    “你认识董羲之吗?”

    我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蹙眉想了想,“董羲之不是那个大儒吗?”

    说着,我借势主动将他带入了温柔乡。

    我不想跟人说董羲之不是我爹,任何人都不行。

    就如我与苏墨说的,我有什么?

    能化解危机的,除了品相还不错的身子,什么都没有。

    我极力的迎合,还是抵不过沈煜的执着。

    “告诉我,董羲之与你什么关系?”

    有那么一瞬,我是想要坦白的。

    可曾经的无数次他让我以大局为重,已经把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彻底摧毁。

    我撒着娇问,“你觉得董羲之与我是父女?”

    他停下动作,捏起我的下巴,眸中的欲色尽数散去。

    只是几息间的变化,那紧密的贴合便彻底被撕碎。

    我娇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

    “烨哥哥,你说,董羲之那等大儒能否生出大字都不会写多少的女儿?”

    “也是。”沈煜似在回忆,随后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笑道,“你识得的那几个字还都是我教的,你有多笨,没谁比我更清楚了。”

    “哄着你多读书,糖果被你骗去不知多少,到现在连一本都没看完过。”

    我好想说,烨哥哥啊,那是曾经了。

    自从决定进宫,我喜欢读书了。

    沈煜如同看个不争气的孩子般,捏着我的双腕,“若说你是董羲之的女儿,估计董羲之自己都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瞧不起谁呢!”

    我抽回手腕,捶打他的双臂,娇嗔道,“我爹是董羲之,我爹是董羲之,我爹是大儒,我爹必须是大儒!”

    “我是大儒董羲之的女儿,董玉婉!”

    “做梦吧你!”说着,沈煜俯身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地叩开了我的皓齿。

    他呀,就是这样,与他说了真话,他总是不信。

    当初我说是周晨启动了镇北军军饷,他不信,我说沈家军之死有蹊跷,他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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