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
“你为何非得养兵不可,多烧银子,你现下知道了吗?”
沈煜认真道,“我那三万兵都快养不起了,若非岳母一直接济,早就该遣散了。”
我嘴角抽了抽,问,“我娘给你银子养兵?”
“岳母没跟你说?”
“没有。”我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烨哥哥,我冷,咱们换个地方吧。”
“你忘了上次我肚子痛了好久……”
沈煜闻言,赶忙脱下他的狐裘大氅将我包裹起来。
“已经有两万骑兵,便跟我走吧,我着实想你想得难受,一时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沈煜策马前行,手臂死死环着我的腰身,“旁的事交给我,我会给你个交代。”
“包括杀皇后吗?”
我仰头问他,“害死咱们孩子的人也有她一个啊。”
“皇后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能杀。”
“她虽不是我亲姑母,却是母亲的手帕交。”
我脸上的泪水滚落,顷刻间凝结成冰。
山洞内,沈煜点燃了火堆,将他的大氅铺在地上。
他的掠夺,对我来说,毫无乐趣。
他既然听到我和苏墨说了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想要水到渠成吗?
“军营里的是周晨启吗?”
苏墨忽地停下,捏起我的下巴,俯视着我。
“般若寺里的是我吗?”
我反问,“还没有证实,我想要那支队伍,今晚儿要去看看。”
“给我留些力气。”
我撒着娇,哄道,“镇北军是咱家的,凭什么让他们占着?”
见他神色松动,我继续道,“你去忙你的事儿,我负责把镇北军收回。”
“你还得下道旨意,让九哥来漠北帮忙。”
“过一阵我还得去北疆,那边儿的镇北军咱也要。”
“我怕你太辛苦了。”沈煜抬起我的腰身,“这些事,本应我来做的。”
“我是沈家媳妇啊,自然要为你分忧。”
我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腹肌,似无意道,“若当初手上握着镇北军,咱们的孩子谁敢动?”
沈煜拎起棉袍,从中寻到一个小布包。
“这里有镇北军一半虎符,另一半在现任镇北大将军刘恒手中。”
“他驻守北疆,漠北这里的兵士便听从这块虎符调遣。”
说着,他又拿起另一块虎符,“这个是平西军的半块虎符。”
“苏家和林家的虎符都在他们自己手中,这也是老头儿为何格外忌惮这两支队伍。”
他叹息道,“若非林家大权在握,林卿卿我早便弄死了。”
他将两块兵符放在我手中,“你拿去做你想做的。”
“早先在宫里,没想到你能做出点什么,许多话没跟你说。”
“平西军可能已经到了认人不认兵符的地步,你若是接触到了,务必小心。”
“等你成了事,别不要我……”
“你知道什么了?”我试探道,“沈家军的事儿还是?”
沈煜苦笑一声,道,“这段时间在漠北寻你,我才知道镇北军被皇家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咱们沈家的镇北军,你一个女子都能想着拼命拿回来,我又何尝不想?”
“昨夜,那些从你这里拿了银子的兵士在路上抱团哭,我看到了,心里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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