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

    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我的儿啊,若没有那碟山楂糕,出生以后是不是也会这般可爱。

    “姨姨,你怎的哭了?”

    我在他那通红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跟姨姨叫一声娘好不好?”

    阿婆在忙碌,炕桌前,只有我和土豆儿二人。

    小家伙眨着纯澈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摇了摇头,“我有娘啊。”

    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银元宝,“就叫一声,这元宝儿姨姨就给你了。”

    “真的!”小家伙放下鸡腿,油滋滋的小手捧着我的脸,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我紧紧地抱着他,直到阿婆进门,我才放开。

    “土豆儿,奶奶教你的都忘了?不要往客人身上扑。”

    “阿婆,是我让他亲我的。”我抬手抹了把眼泪,笑道,“我本也该有个孩子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姨姨的孩子没了吗?”小家伙蹙眉,又扑上来亲了我一下,“那土豆儿给姨姨当孩子。”

    放开我时,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次不要银子哦。”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回身打开包袱,拿了一个长命锁。

    这是御赐之物中,我最喜欢的物件儿。

    将长命锁套在土豆儿脖颈上,我笑道,“小土豆不要银子,姨姨送你一个长命锁。”

    阿婆忙道,“土豆儿,还不给你干娘磕头!”

    吃过晚饭,跟土豆儿玩了一会,简单洗漱后,我便睡下。

    -

    翌日清晨,我吃过早饭,又带了两个黑面馒头,背着包袱离开了农户家。

    刚出门,便见到一个雪人蹲在门口。

    昨夜是下了雪的,怎会有人不进屋。

    我上前拍了他一下。

    那人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抬头看我。

    “苏墨!”我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怎的跑这儿来了?”

    苏墨眼皮都没抬一下,在我面前晃了晃,直接倒了下去。

    我俯身将他抱起,转身又回了土豆儿家。

    阿婆见我抱着一个男人进门,忙问,“姑娘,可不敢随意捡个男人回来啊!”

    “咱家男人都出去帮工了。”

    “村里人看到,会传闲话儿的。”

    我将苏墨放到火炕上,认真道,“他是我男人。”

    我与苏墨这趟出门一直假扮夫妻,这般说,应当也是没问题的。

    一盆盆雪被我从外面端了回来。

    苏墨尚有呼吸,只是冻晕了。

    得用雪擦身子。

    “阿婆,帮忙请个郎中来吧,我夫君他身上还有伤。”

    阿婆闻言,拉着土豆儿便出门。

    我则是脱了苏墨的衣裳,一遍遍给他用雪擦身子。

    杀手营的日子,让我这个不是郎中的人,也多了一些急救的本领。

    郎中来的时候,从我手上接过了给苏墨擦身子的活儿,后又给他施针,吩咐我去拿药,煎药。

    一直忙活着到下午,苏墨才转醒。

    原本好了大半的伤因着受冻,又严重了。

    一冷一热,有些地方已经化脓。

    无奈之下,我只得暂时留在张家村照顾他。

    见他睁开眼睛,我气恼道,“你不去东翔郡,跟我来这里作甚?还在外面冻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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