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难杀吗?

    哭累了,我简单洗了洗,从浴桶中走出,擦干身子,穿好衣裳。

    走出房门,沈辉与诗词歌赋正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我唤他们五人进屋说话。

    “今儿晚上,陛下不来了,不必留灯。另外今儿起,紧闭殿门,无事不得外出。”

    “主子。”小词低声道,“当年她便是这般闯入昭阳宫,一杯鸩酒灌入了先梅妃的口中。”

    “她是怎的进来的,奴婢根本不知道。”

    “方才问了旁的宫人,也都说她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我苦笑道,“便是从正门进来,你们也拦不住。”

    “想想旁的法子吧,不然,本宫还真的要成下一个梅妃了。”

    沈辉将我拉到一旁,低语道,“主子,她们汤泉宫里有个太监是小歌的同村,他说……”

    我抬手止住了沈辉的话头,看向诗词歌赋,“此事,你们不要乱来,万一惹下祸事,性命不保。”

    “你们当年不管因着何事进宫,现下要做的都是活着。”

    “这句话,送给你们,也送给我。”

    这皇宫水太深太深了。

    根本不是我一个没有背景之人可以轻易抗衡的。

    傍晚,草草用了晚膳,我便准备歇息了。

    沈辉从外面搬来一些典籍。

    我瞧着他那吃力的样子,笑问,“哪儿弄的?”

    沈辉放下典籍,道,“掌印大人让您好好读书。”

    “那些笔墨纸砚也是他让你拿来的?”

    我指着案几上多出来的物件儿,“本宫不会写字,宫里可是要派师父来?”

    “掌印大人说,夜里他不值守时,会来教您写字。”

    我挑眉,心中竟是有些莫名的欢喜。

    洗漱后,我捧着最薄的一本册子躺在床榻上读了一阵。

    字太多,看起来心烦。

    抑或是,心烦,看字心更烦。

    我放下小册子,让诗词二人去偏殿住。

    将房门落闩,将窗户留了个缝儿,我才回到榻上闭目养神。

    我期待他能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抱我一会儿,让我这颗彷徨的心得以有片刻的停歇也好。

    一连数日,他并未来,我也不曾真正将窗户关好。

    这日天气格外好,沈辉回来带了一个风筝,上面绘着一条鱼。

    我捏着风筝愣了好一阵。

    曾经在杀手营,沈烨给我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风筝。

    若没有那许多的仇恨该多好,我们在宫外早该成亲了。

    “主子。”小歌快步跑进寝殿,“孟才人来了。”

    “请。”我起身,让小词准备茶点,将风筝挂在墙上,走了出去。

    孟才人比刚进宫那会儿瘦了不少,走路都要宫人搀扶着。

    我能看出她不是装的,暗骂这吃人的深宫将一个个好好的姑娘变成了魔鬼。

    “见过梅妃姐姐。”

    孟才人来到我身边就要下拜,我赶忙将她搀扶起来,拉着她的手问,“妹妹,可找太医瞧过了?”

    “瞧过了,多谢姐姐给的银子,不然,妹妹怕是……”

    孟才人说着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吃些东西吧,旁的我也帮不了你,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金银等物,我多少还是可以帮衬你一二。”

    说着话,我拉着她在院子里的小桌前坐了下来。

    又拿了小词的钱袋子,交给孟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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