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痛吗?

    “要沐浴吗?”我抬眸看向陈公公。

    他瞧了瞧我微微有些湿的发顶,道,“您今儿不是沐浴了好些次?”

    我垂头,不知如何说。

    毕竟嫌皇帝脏这种话不能说,更不能让皇帝认为我这般想。

    一把金瓜子被我塞到陈公公手中,他脸上的神情立马从迟疑变成了奉迎,笑道,“小主子放宽心,陛下并不知此事。”

    我微微颔首,道了声谢,被他搀扶着缓缓走上石阶。

    御膳房的宫人们正一碟碟往桌上端菜,皇帝还如上次那般垂头批改奏章。

    这次不同的是,沈煜站在一侧,正给奏章盖上印玺。

    “拟旨,陈景捐款有功,封他为从六品……”皇帝蹙眉看向我,顿了顿又道,“户部员外郎,择日进京。”

    我闻言,赶忙跪地替陈景谢恩。

    陈景要进京了,若他知晓我不是陈念初会如何?

    正思索间,皇帝缓缓起身,走到我身前,抬手将我拉了起来。

    “爱妃,这是刚刚沐浴?”

    我娇笑道,“陛下,妾得知今夜侍寝,便有些等不及了呢。”

    我说着,特意偷瞄了一眼沈煜。

    他那张脸,在我话落之时便似结了冰一般。

    皇帝牵着我的手坐在桌前,宫人们赶忙上前斟酒布菜。

    沈煜拟好圣旨,脸上挂着笑,似乎方才要发怒的不是他。

    “陛下,请您御览。”

    皇帝摆了摆手,道,“盖印下发。”

    “遵旨。”

    沈煜退到御书案前,在圣旨上盖上印玺,封入一个长条锦盒内,交给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

    皇帝向我询问了不少关于陈景的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早先调查过陈景一家,故而,许多事也知晓个大概,回答起来并没有多少难度。

    皇帝一盏酒水忽地洒在我前胸。

    我倒抽了一口气,几乎同时抬起欲给皇帝一个嘴巴的手,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杀手的本能反应,险些坏了大事。

    若我真将皇帝抽飞出去,想来那些暗卫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抓我,那么沈煜会如何呢?

    皇帝食指在酒水溅落之处轻轻地画着圈圈。

    我握紧了拳头,等待迎接这位的暴风骤雨。

    不,应当说是秋风细雨……

    隐约间,我又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迷香气息。

    今儿过来之前就想到了。

    原本不想用解药。

    被自己曾经爱慕之人强占了身子,这种事,还是真正昏迷会好些,对吧。

    起码心里不会难过,更不会痛。

    只是还得给皇帝下毒,没的选。

    皇帝一把将我抱在腿上,鼻子在我发间嗅了嗅。

    “爱妃,你可嗅出今儿这龙涎香的味道有些特别?”

    他这是嗅出了迷香的气息。

    我自然不可能出卖沈煜,便是对他心存不满,毕竟十一年的情分还在呢。

    我娇媚一笑,道,“多了爱的味道。”

    皇帝哈哈大笑着起身,抱着我走进寝殿。

    宫人们呼啦啦全部退了出去。

    只留沈煜在大殿内,将殿门落闩。

    明黄色的衾被上,很快便覆上了两个交叠的身影。

    一个隐忍,一个贪婪。

    我心里叹息着,脸上却只能挂着娇笑,甚至还不时言语哄着伏在我面前作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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