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杏儿泫然欲泣:“既是如此,殿下,日后你能否对他好些?殿下总是对每个人笑脸相迎,这么多年,唯有对无名是冷言冷语。他犯不得一丁点错,处处力求无瑕......”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杏儿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被不断闪过的阴影遮蔽住,姜晚看去,心中已有了答案。

    前世时,自己被叛军围困在乾坤宫中时,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葵雀来救她。

    可等到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见到葵雀。

    被背叛的刺痛感在姜晚苏醒后时不时便会提醒她:葵雀在敌军破城之际,将她丢在了乾坤宫中。

    前世她最信任的梨侍,到头来成了叛逃的内贼。

    姜晚自是不愿意相信此事的。

    她有些哀伤的闭上眼,待整理好情绪后才又睁眼说道,“杏儿,这是无名自己的选择,你我都无力更改。本宫知晓,你与他同期入宫,又都是没有父母的可怜人,未免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杏儿你要明白,你对他的感情他不一定要全权接受。”

    杏儿双手用力揪住衣裙,少女情窦初开的花苗被掐断,化作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半晌,她才终于抬头看向姜晚,问道,“殿下,您是真的爱上黎状元了么?还是......您只是在利用他?”

    -黎府

    自姜晚替黎不言赶走姜落雪后,已过去了三日。

    三日里,姜晚白天都会前来探望黎不言,哪怕黎不言说自己已经痊愈,请她不要再来时,次日一醒来便会瞧见姜晚趴在院子里赏花。

    见黎不言醒来,姜晚便会笑嘻嘻唤他一同赏花。

    “言之,你院子里的花很好看。”姜晚如是说道。

    可她说此话时,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黎不言,盯的黎不言浑身发烫,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眸。

    “公主这些时日看来并无要事忙碌,整日都在我府上跑来跑去。”黎不言淡淡道。

    姜晚并不生气,她见黎不言不理她,又窜到一旁的锦鲤池子中看鱼。

    尽管那日黎不言嘴上抱怨拒绝的很,可这一池极其难养活的锦鲤却养的白白胖胖,一尾都没有死去。

    姜晚越看心中越是喜欢,喜色尽显于面。

    “如若皇爷爷活着,定是要你不去做什么官,只每日去宫里给他养鱼。”姜晚打趣道,“言之,要不然日后你也不要做官了,随我一同归隐。我们去山沟沟里养鱼、养蚕,如何?”

    黎不言沉默片刻,淡淡道,“公主,养鱼或是养蚕,抑或者做饭浆衣,你应该一样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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