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回忆与现实在姜晚脑海中碰撞,逼得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脑袋传来的钝痛感提醒着姜晚,自己现在所处的现实是真实存在的。

    顾鱼带回来的信是真,也就是说明在前世,自己的密信根本不是被陆笙笙偷走,而是被南诏的内贼偷走。那么林泽云原本在宫外秘密会见的,难道是南诏人?

    姜晚心头闷痛的厉害,迫使她不得不借着冷风去思考这整件事的联系。

    “长公主?”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晚猛地按住腰间匕首。

    那人举着一盏油灯走得近了些,姜晚才从黑暗里看清他的模样。

    黎不言困惑于姜晚这个时辰为何在此,他点了屋内的灯芯,问道,“公主这个时辰不在宫中,怎么会在这么座废楼里?”

    姜晚忙掩去慌神之色,笑嘻嘻凑上前:“自然是想你了,我前来此处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黎不言毫不吝啬翻了个白眼,示意姜晚坐在自己对面的软榻上。

    待姜晚坐好后,黎不言二话不说便为她把起了脉。

    “怎么一见面就摸我的手?难道言之你也想我了?依着我看呐,咱们也得快些成亲,不然我要被这相思苦折磨的寝食难安了。”姜晚故作苦恼地撑着脸,有意拉长了声音的尾调。

    黎不言眉头微拧,收回手,问道,“你脑袋近日可受过伤?”

    姜晚的笑容一滞,立马又扮作一副困惑模样:“这话怎讲?我近日也没被砸伤过。”

    黎不言解释道,“你左手尺脉虚浮,是头痛症状。既然不是外伤,那看来便是内症了。张嘴。”

    姜晚乖顺的张开了嘴,黎不言端详一番她的面色,从一侧的多宝柜中取出一副纸笔来写了方子。

    “你近日心神不宁,故有头疾困扰。我给你开了一副安神定心的药,回去让杏儿抓给你吃。”黎不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今日我在西羟的送亲队伍里见有人闹事,那人是不是你?”

    姜晚不满的撅起嘴:“我被刺杀,也算是我闹事?那陆羽不满我给他女儿赐婚,竟然意图行刺,要不是瞧着今日是大喜之日,我必定要剥了他一层皮!”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重,姜晚忙闭了嘴。

    黎不言头也不抬的写完药方:“公主可曾想过,他既然刺杀你,必定是你踩了他的底线。做人不该逼得太死,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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