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完全是颠倒黑白的控诉。
可是因为有一条人命官司在,这事儿也闹大了。
当江琯清瞠目结舌站在刑部时,被吓得空白的脑子才一点点恢复理智。
原来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
一条之前还张牙舞爪的生命,只是眨眼就消失了。
死一个人,原来是这般的轻松。
叶家二房状告叶寒峥shā • rén 害命。
可叶寒峥不仅是从三品的朝廷命官,还有锦衣卫这层皇帝亲卫这层关系在。
收押是不可能的,审问又不合适。
刑部尚书只得紧急去奏明皇帝,这一来一去之间,所有人就都被请到一间专门的大屋内。
桀骜不驯的男人依旧连一个字都没开口,敲着腿靠在椅背上,拿起旁边上好的茶盏品茗。
阴鸷狠辣的气质依旧,全然不见半点被冤枉的愤怒,以及即将获罪的焦灼。
事到如今,江琯清当然也不能给小叔丢脸。
于是学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也低头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用袖子遮挡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一会儿会接受什么审问还未可知,现在不补充体力更待何时呢?
“叶寒峥,你就当真觉得世上有不透风的墙,你和亲嫂嫂之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
叶天阳寒着脸等着他们,如牛铃大的眼睛蓄满阴戾的愤恨。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现在他手里的证据,不仅有葛氏之死的舆论,更有他们叔嫂越界的把柄。
极有可能是叶府的下人。
如果叶寒峥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玉石俱焚。
戴绿帽子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江琯清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的确有些想不明白。
区区一个家主之位,真的值得他不顾亲情后,也根本不顾及脸面吗?
叶寒峥抬眸用阴鸷狠辣的目光看了站立吠叫的堂弟一眼,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茶盏,才反问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有担当吗?谁是黄雀尚未可知,大家都在一个局里,静静看着便知。”
江琯清一直紧捏帕子的手指立刻就松了。
是啊!
以叶寒峥的聪明,在叶天阳的府邸看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有算计呢?
就连她都已经察觉出来了。
既然小叔已经有了反击对策,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二房四口人面面相觑,当真谁都没想到,原来叶寒峥这般有底气。
叶天阳却觉得叶寒峥是在故作冷淡,他向前两步冲到叶寒峥的面前,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阴戾,低声质问道:
“叶寒峥,就算你向来飞扬跋扈,完全不将别人的眼光放在眼里。难道你也不管她了吗?你是要逼疯她吗?”
最后这几句话说得好。
原来他之前让江琯清去见葛氏,根本就是为了在她的心底里埋下恐惧的种子。
明知道江琯清的年纪小,胆子小,就要故意借助她在叶寒峥心底的地位,逼迫叶寒峥妥协交出不再继任下一任家主。
“嫂嫂怕吗?”
叶寒峥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突然转头问优雅端庄的江琯清。
“妾身相信清者自清,不必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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