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了

    儿子要找娘,宁祈便抱着将儿子放在了乔嫚身旁的榻上。

    小家伙被父亲平放在软榻上,一刻也没安分,别看安哥儿身子圆滚滚的,翻身的动作却挺利落。

    翻好身,随即小腿欢快的、扑腾着手臂撞进了乔嫚身上。

    晚饭前那场折腾,

    乔嫚全身上下都被男人揉捏搓掐了一遍,所以当安哥儿的小手不经意间抓到她胸前那块时,身体传来的异感让她下意识嘶了声、耳根红了一片。

    房内就他们一家三口,还靠的那样近,她的小动作自然不可能逃得开男人的眼睛。

    安哥儿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踩在乔嫚的腿上,小脸埋在乔嫚身前,咯咯的笑。

    刚才羞人的恼意被儿子的可爱之态冲散得所剩无几,乔嫚收了针线,抱着儿子在屋里转悠逗弄了起来。

    宁祈瞥了眼绣篮,视线在触及到那枚香囊时有过一抹转瞬而逝的柔软,想到书房里还有亟待处理的公文,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乔嫚敷衍的嗯了几声,应付的点了点头,其实压根就没在意男人到底说了什么。

    好容易哄睡安哥儿,ru 母将人抱走,乔嫚揉着发酸的腰,脱去外衫,上了床榻。

    全然忘了她有个刚去了书房、还特地叮嘱不久便回的丈夫。

    ……

    一刻钟后,

    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轻轻推开。

    一身墨色云纹金丝锦袍的宁祁披着一身夜色而归,眉眼下蛮有几分疲意。

    “替我更衣。”捏了捏眉心,如往常一样,男人清冷的音色从薄唇中吐出。

    空气中一片寂然,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跳动的动静。

    没看到熟悉的人,男人眉心不由得微微拧起,脚下迈开步子继续往里间走。

    抬手撩开一角床幔软帐,但见这乔氏抱着一角蚕丝被,独自一人睡得香甜,两颊粉扑扑的,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蝶翼般的眼睫阖起。

    这睡相,不由得让宁祈想起方才在耳房看到的儿子,这母子俩,睡相简直如出一辙。

    妻子不等候丈夫归来独自先歇下,这在规矩繁重、极重礼仪的世家当是不妥之举。

    宁祈虽不至于讲究到非要妻子亲自服侍,可成亲三年,他的贴身之事,乔氏似乎热衷得很。

    事事亲力亲为、哪怕是更衣佩戴这样的小事,也从不假手于人。

    而既然妻子温厚贤良,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今日……

    罢了罢了,姑且就当晚饭前那遭累到她了。

    晚饭前已经洗过,脱了外袍,宁祈长腿一伸,躺到了榻上。

    顷刻间,熟悉的馨香溢满鼻间。

    这个味道几乎陪伴了他三年来的无数个朝朝暮暮,闻之便让人静谧安心。

    比起前两日马马虎虎宿在官署,这一夜,宁祈睡得格外安稳。

    ……

    翌日清晨

    乔嫚半睡半醒之间,触到了一片温热。

    她脑中迷迷糊糊,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下意识多摸了两下。

    没摸出个所以然,她没了耐心,刚想收回,谁料一股略带着蛮横的力道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大脑意识归位,乔嫚倏然睁开双眼。

    随即撞入了那抹漆黑幽邃、利如鹰隼的眼眸之中。

    男人眼中夹杂着一丝被打扰到的不悦,乔嫚此刻却是管不得男人不对劲的眼神,她整个人都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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