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后,鬼脑子成了浆糊

    谢疏摇头:“对方带着面具,不知身份,不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对方手段神异。”

    霍毅皱眉,刚刚隔得太远,他只来得及射出那几箭,料想没射中对方,但那人怎么离开的,他也并没看清。

    但听谢疏的话,想来又是邪魔外道在作乱了。

    “谢少卿可知他为何冲你而来?”

    谢疏沉吟不语,并没提起‘七窍玲珑心’之事。

    霍毅见状,也不再追问,只道:“夜色深重,谢少卿还是早些归家为好,我让人送你一程吧。”

    现在车夫昏迷,谢疏只有一人,当下也没拒绝。

    只是走前问了句:“霍将军剿匪可顺利?”

    霍毅神情有一瞬迟滞,闷闷的嗯了声,语气复杂:“很顺利。”

    谢疏颔首,也没再说什么。

    重新坐会马车内,他心想的却不是‘七窍玲珑心’而是那个傩面男子。

    那个人的声音……

    很熟悉。

    ……

    皇宫内。

    老皇帝刚服下一片太岁,正在殿内坐道。

    傩面男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殿中,他一只手血肉模糊,竟是只剩白骨。

    浓烈的血味,让老皇帝睁开眼,他盯着男人的手臂,皱眉道:“你受伤了。”

    傩面男人嗯了声:“业火之伤,唯有剥皮剔肉,才不至被焚尽。”

    “业火?”老皇帝一转念:“你遇见了阴司鬼吏?”

    傩面男子不答。

    老皇帝哼了声:“巫彭大人已降临,你少擅作主张,若影响了正事,你会有什么下场用不着朕提醒你。”

    傩面男子依旧没有反应,他眼神淡漠,本就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傀儡,剩下的唯有执念。

    老皇帝也不欲与他多说。

    “你妹妹的事可办好了?”

    “她已入胡人王庭。”

    老皇帝点头,“甚好,接下来只需将她名正言顺的接回大雍。”

    他说着,玩味的看向傩面男人。

    “厌王费尽心机想替镇国侯府洗刷冤屈,如今倒是叫你白捡了便宜,坐享其成了,希望你那妹妹能派上用场,否则,朕这次的让步,可就吃大亏了。”

    傩面男子没有反应。

    老皇帝轻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言语里多轻鄙。

    “朕与你这傀儡有何好说的。”

    “横竖你早死了,是个空壳子,镇国侯的冤屈你不会在乎,除了你那妹妹,便是让你手刃曾经的亲朋挚友,想来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是吧,云铮?”

    傩面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低垂着眼眸。

    ……

    翌日,天蒙蒙亮时,青妩便醒了。

    昨夜意乱情迷,鬼脑子成了浆糊,睡了一夜后,她反倒清醒了,脑中翻腾着的全是昨夜的画面。

    她与萧沉砚的耳鬓厮磨,唇齿纠缠。

    她与他呼吸交织,纠缠不休的喘息。

    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隐忍又强势的入侵……

    青妩越想脸越烫,猛的发出一声‘啊啊啊’大叫,脑袋朝下重重砸去。

    咚!

    “唔——”

    闷哼声响。

    萧沉砚在睡梦中被一块巨石砸在心口,气血翻腾间睁开眼,对上了某鬼那双无辜又迷茫的大眼睛。

    那眼睛眨巴眨,仿佛在说:咦,你咋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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