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鹿城!见贤王!

    当然,贤王也识趣。

    他封王二十年,进京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入京,他都提前两个月给晋帝递折子,得到晋帝的允许,他才出发。

    不仅如此,他这人最爱诗词歌赋、书画美人,对权势并不热衷,莫说是晋帝,便是其他权欲熏心的人也不至于对他动手,他过得也十分自在。

    当下晋帝出了京,来到了贤王的封地,贤王作为东道主,无论如何都要接驾的!

    这不!

    一行人刚下马车,贤王便大步地朝晋帝所在的方向行了过来,正要行礼,却被晋帝拦了去,兄弟二人笑谈起来。

    晋帝嗜酒,平日里,也总是喝得烂醉如泥,清醒的时间不多,自然也鲜少同人畅聊,如今见了贤王,他竟愿意抽出时间,同人闲话,可见两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云初瑶垂着眸子。

    始终无言。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也会跟晋帝他们一样,只以为贤王是个闲散王爷,不喜世俗,也不慕权势,可前世种种却一遍遍地告诉她,贤王所表现的一切都只是伪装,不然,他也不会在异族打进晋国时,不顾国内形势,一心自立,甚至还在鹿城登基为帝不是?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的突然自立,四处征兵,晋国境内的百姓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纷纷落草,成为朝廷的敌人!

    至于皇城中的新帝?

    他还沉寂在大权在握的欢喜之中,无法自拔,完全无视遍地开花的起义军。

    虽说云初瑶去世的时候,这些起义军已经被打散了大半,局势看似好转,可云初瑶心里清楚,起义军是打退了,可异族还没有,想来自己死后,晋朝也撑不了太久了,亡国灭种之危,近在咫尺。

    因此,她抛开私人感情不谈,对太子和贤王也是全无好感,一个将自己权利凌驾于皇朝百姓之上的帝王,如何得用?

    云初瑶面无表情地想。

    当然,她不信贤王的野心是一天升起来的,也不信贤王这些年来都能做到安分守己,她甚至怀疑前世父皇在鹿山遇刺,也都是中了贤王的毒计!

    要知道父皇正是因为在鹿山受了伤,才落下的病根,只能食些汤药,缓解身体的痛意,未想,他病没治好,人却被钻了空子,活活被人毒死!

    重来一世!

    云初瑶说什么都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更不会像曾经那样,将贤王当做自己的好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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