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母拿女儿没办法。

    虽说她们家门楣也不低,可终归比不上周家,如果女儿能嫁入周家,对他们孟家的仕途上也是一大助益。

    不过……

    “你和我说说周时凛娶的那个农村土包子。”

    ***

    周时凛很快回到家属院。

    回来的路上,他打了满腹草稿,想着该如何哄温浅,可当推开家门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温浅不在家。

    周时凛进了卧室,视线落在凌乱的被褥上,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异样。

    他知道温浅很爱干净。

    每天都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更不会不叠被子就去上班,所以,她一定很生气,还是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这时。

    门口突然传来笃笃敲门声。

    指导员站在门外,黑着脸。

    “小周,这一上午你去哪儿了,你媳妇进医院了。”

    温浅病了?

    周时凛明显一怔。

    指导员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急性阑尾炎,差点穿孔。”

    有心责怪几句,但见周时凛黑眸中的担忧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叹息了一声:“赶紧去吧。”

    周时凛再次冲向县医院。

    这次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找到温浅所在的病房时,他突然紧张起来,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轻轻推开门。

    病房内。

    一片安静。

    淡淡的消毒水味漂浮在空气中,温浅睡着了,她静静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比身上盖着的被子还要白,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

    看着她的样子,周时凛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缓缓行至床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浅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没有醒。

    其实她在周时凛刚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他的脚步声和别人不一样,可是她不想睁开眼,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

    因为,眼泪代表着脆弱。

    她的脆弱只愿意展现给她的‘凛哥’,而不是周时凛。

    所幸,杜春风很快就回来了。

    她手里拎了个保温桶,见了周时凛后长长松了口气:“可算是过来了,浅浅妹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小两口不知触了什么霉头。

    这段时间天天跟医院打交道。

    “这是小米粥,待会妹子醒了喂她喝点。”

    杜春风将独处的时间交给小两口,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温浅正装睡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男声。

    “醒了就吃些东西吧。”

    周时凛坐在床边,目光里带着歉疚。

    温浅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样子的眼神,她的心里刺痛了一下,轻轻抽出被男人握着的手,垂着眼皮不去看他。

    “你怎么来了?”

    周时凛一噎,低声:“你生病了,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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