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拿出些真东西

    再配合上一些看上去是“证言”的话,白的就能被描成黑的。

    事情确实是按照二叔的计划进行的,但我一直都说,计划永远不会跟现实对上。

    现实中的我,可不像二叔的计划中那么任凭摆布,也没有因为被胡乱的证言而慌乱。

    反而,因为他们的步步紧逼,我才清醒过来。

    我从二婶的话里找出了漏洞,又从二婶这里一路顺藤摸瓜怀疑到二叔身上。

    想到这里,再对上二叔的眼神,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在这个故事里,但凡我的运气差一点,但凡我有一步走错,就掉进了二叔为我定制的陷阱里。

    “故事讲得很有趣,不管是不是真的,但你拿不出证据,就只能是假的。”

    不管我讲什么,二叔都是一脸无所谓,想来这些他早就已经盘算到了。

    我没有证据,那我就不能证明当晚是他袭击了我,那他还是游离在事件的边缘,只能算是教唆。

    真要论罪起来,似乎连从犯都算不上。

    看吧,他什么都考虑到了,连失败之后会怎么样都考虑到了,所以他根本不怕。

    当年他对我父亲下手之前,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谋划好了一切?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才能在上次犯案中大获全胜,所以才敢再来一次?

    但他不知道,他这次下手的人,可是他上一次能犯案成功的关键助力。

    这么恨爷爷,可离了爷爷,他还剩什么?

    “如果要证据的话,”

    我定了定心神,把思绪从混乱的迷雾中拉回来,重新回到这间封闭的病房之中,

    “我还在这里,不就是证据本身吗?”

    我说着,开始解身上的衬衫扣子,意图非常明显,

    “因为涉及案件,我身上的伤都是被警方鉴定入档过的,每一条伤痕都是证据,”

    “我敢拿出来,您敢面对吗?”

    二叔沉着脸,用着一贯冷漠的表情面对包括二婶在内的所有人,

    “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他非常确定,伤痕根本不能证明什么,而那天因为下大雨,我在雨水中被冲刷了这么久,身上也不会留下跟他相关的线索。

    果然,二叔才是那个最难搞的人,跟二婶或者老常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我不管用多坚定的态度忽悠,二叔都会坚定自己所想,不受影响。

    所以,只靠诈是诈不出什么来的,面对二叔,还是得拿出一些真东西。

    我深叹一口气,无奈地把手伸向了自己随身背着的斜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

    “二叔,这个东西您想必很熟悉,而且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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