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进了他的怀里

    ……

    楚天妤静静的听着太子讲述着这些事情,感受着他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时,楚天妤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因为您有癔症,皇上将她视为不祥之人,也把你视为敌人,只是他可能没想到朝堂之上,想要保下你们的人还是不少,皇后没有出任何差错,所以终究还是不敢杀你们的。”

    提起这个癔症太子眼里的戾意翻要掀翻了这座山头,他靠在楚天妤的肩膀上,冷戾开口。

    “母后当初怀孤的时候,中过三次毒,是孤与母后福大命大,这才活到了现在。”

    太医也曾怀疑过可能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不然这病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殿下,有一件事情我要与您说。”

    楚天妤蹙眉,垂眸看着脸色依然惨白的太子殿下,太子坐直身体,抬眸看着楚天妤。

    “你的父皇可能是我的仇人。”

    “如何说?”

    太子微微蹙眉,眸光沉了下去,楚天妤见他这般,心间微颤,太子握紧她的手轻声道。

    “你不要误会,孤不会在意那个人,他算哪门子父亲。”

    楚天妤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不然她在纠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于是。

    她把皇上对程府所做的事情,所谋划的事情,一桩一件地说与太子殿下听,听完后,耳边都是娑娑枝叶被寒风吹响的声音,夜深露重,听得背脊直泛寒,太子张开臂膀,将楚天妤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

    “孤知父皇忘恩负义,但却不曾想忘恩到这种地步,朝阳公主那般为他筹谋,却得来这个结果,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说白了。

    就是一头白眼狼,还是一头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他的逼迫,楚天妤的母亲根本不会进楚府,她可以嫁得更好,挑更合适的人选,说不定现在还是幸福又快乐的。

    楚天妤窝在他的怀里,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太子拍了拍她的头。

    “不妨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早就习惯了,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太子心中百感交集,这世间也终有一人这般小心他了。

    “可冷?”

    太子将自己的胸膛都给了楚天妤,令她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微凉又好看好捏的手,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还好,扛得住。”

    冷是真冷,况且大家的衣裳都打湿了,这会子寒意往骨头里钻,冰冷的铁片虽然起到保护作用,但却是越来越冰。

    “恩?”

    触到她身上硬邦邦的一片时,太子有些惊讶,随后便看到楚天妤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片。

    “铁片?”

    他想起来了,楚天妤的身上绑满了这种铁片,好几次都是因为这个而救了她的命。

    “孤去给你寻一件软甲,刀枪不入的那种。”

    “不用,我放这个是为了锻炼体魄,让自己身体越来越好,我的暗卫营并没有臣服于我,我还要找机会挑战他们的,如果不锻炼,恐怕打不过。”

    原来是这样。

    太子点了点头,一阵萧瑟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在两个人身上几乎毫不意外地打了一个寒战。

    “天妤。”

    “恩。”

    楚天妤看着差点灭掉的松枝,淡淡应着,太子看着她鬓上的发簪,问她。

    “你可要报仇?”

    他说的是皇上,皇上对程府做下那般下作之事,楚天妤若是要报仇,杀了他也不为过。

    楚天妤身子微僵,眉眼清冷。

    “要的,我回来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她说过的,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

    “殿下,我们……”我们早晚要成为敌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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