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于任何人,无愧于心。

    安以南勾唇笑着扫视大家,她的目光不锐利,还有着淡淡的疲惫,却也带着希冀。

    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看着这帮学员。

    他们有五六十岁,处于领域内的大佬。

    他们有新进项目的研究员。

    他们有研究教育,推进国家人才的负责人。

    他们有各大报社,负责最新消息的媒体人。

    各个领域,但能坐在这里,代表他们都是优秀的人。

    可依旧为安以南的话而震动,无愧于心。

    “下课。”简单的两个字后,有人离开,有人却留下来。

    昨天那个男同志依旧快速过来,站了第一个位置。

    “安老师,这里。”男同志指了指位置。

    安以南看了一眼,将另外一本资料取了出来,这本资料更详细,更全一些,不是她不愿意讲,而是现在的时代,还不太适合它。

    “资料的最后一页,有能联系我的地址,看完后关于这个课题,给我一个详细的文章,以及不少于三千字的感受,还有一篇对未来的计划。”

    安以南安排后,然后认真地看了他十多秒。

    “张天瑞。”

    男同志眼神很坚定,听到安老师叫出他的名字,他有一些诧异,本能地站直了身体。

    在上课的时候,安老师从来不提问,也从来不回答问题,她有她讲课的节奏,课后是她的解答时间,她一直好像很匆忙,来去匆匆,所有人均是过客,没想到她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安以南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何其希望,你走一条正路,这个正,不是正道的正,而是正视内心。”

    安以南揉了揉带血丝的眼睛,微微地笑了笑。

    她很疲惫,他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眼眸里的血丝如蜘蛛网,而她苍白的额头上,甚至带着虚汗。

    但她依旧耐心地和他说。

    她希望他能走一条可以正视内心的路。

    安以南又接着说道,“甚至于我希望,你不是这个项目的参与者,而是一个主导人。”

    他可以做一个主导人,而不是参与者。

    张天瑞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安以南没有说话,语言上的东西,她从来都不相信,她不是一个真的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儿,她有着超越年纪的成熟,有着孤儿院出来的敏感。

    “希望吧,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安以南揉了揉太阳穴,笑了笑说道。

    张天瑞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安以南给他的那本书,郑重地抱进怀里。

    那本资料足足有三百多页,每一个字都是安以南亲笔写下的,这本资料现在一共只有五本,留存于编译局、京都大学、清木大学、和研究总院。

    给张天瑞这一本是原件,她原本想要留存下来的。

    也是没想到,在二期项目会遇见张天瑞,他很勤奋好学,他现在的眸子很清澈,没有被任何东西污染。

    她只是一个交接者,她希望有人来做创造者、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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