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变

    风子黎笑道:“任左使,她是我的主子不假。”

    “可我也有自己的私事,并非任何事都会向她禀明。”

    宁远舟开口道:“为了钱财傍身,就能出卖几十条自己人的命。”

    “这样的一个人,风公子要来何用?”

    风子黎:“任左使还未答话,宁堂主着什么急啊?”

    他说着便合起折扇,朝着任如意拱了拱手,面色很是正经道:“我知晓任左使想杀的人,从未失手过,也从来没有例外。”

    “我今日来此,不想同宁堂主讨论人性的丑恶,只想请任左使手下留情。”

    “一旬牵机的解药、宁堂主的性命、以及日后不受人牵制、不留有后遗症。”

    “凡此种种,难道换不下我这位故人的一条命吗?”

    任如意收起手中剑,冷声道:“我允下的条件,自当执行。”

    她说罢,跟宁远舟转身离开。

    风子黎松了一口气。

    迦陵盯着风子黎的折扇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俯身扶起迦陵:“你说朱衣卫的女人没有明天,那你可愿跟着我走?”

    迦陵:“你是北磐人?”

    风子黎:“是。”

    迦陵一把推开他:“中原与北磐乃是世敌,我再怎么穷途末路,也轮不到你们来可怜我!”

    风子黎不甚在意的笑道:“你这是一杆子打死一堆人,狗尚且分好坏,又何尝是人呢?”

    “北磐如何?中原又如何?”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这千百年来的天下格局,总得变上一变!”

    “更何况,我这并不是可怜你,我只是记挂着往日恩情,如今想给你另一个选择。”

    迦陵听出了风子黎的言外之意。

    她犹豫不决:“我凭什么相信你?”

    风子黎朝着她伸出手:“就凭跟着我走,你能有明天。”

    迦陵终是握住了风子黎的手。

    只是她受伤太重,确保下自己的安危之后,提着的那口气散去,顺势晕倒在了风子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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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与夕听完了宁远舟和任如意的复述。

    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那两人呢?”

    元禄指了指里屋:“在里面,钱大哥正在为朱衣卫右使诊治。”

    萧与夕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她走到一半,回头看向任如意:“此事,算我欠你。”

    任如意答道:“是我同旁人的约定,本就与你无关。”

    她想了想,终是补了一句:“你我之间,早就牵扯不清了,又谈何欠字?”

    萧与夕挑眉一笑,不再多言。

    里屋。

    迦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风子黎坐在床边。

    钱昭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利器入肺腑,淤血存于体内两日。”

    “你是一直在用内力护住她一线生机的吧,这个情况,我救不了。”

    风子黎头也不回的应声道:“我知道。”

    萧与夕走上前去:“在等我?”

    风子黎猛的回头。

    他看向萧与夕,眼睛一亮:“主子。”

    萧与夕没有理会风子黎,而是对钱昭说道:“辛苦你了,先出去吧。”

    钱昭点了点头。

    他出去前,终是忍不住嘱咐道:“你面色不太好,生死之事本就难以挽回。”

    “你身体为重,莫要勉强。”

    萧与夕笑了笑:“我知道了。”

    钱昭离开之后,萧与夕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想要我救她,总得给我个理由。”

    风子黎:“她就是我的故人。”

    萧与夕怔了一下。

    风子黎苦笑道:“主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未求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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