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尽管有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程功好歹也是堂堂元修,又当着方家父子的面,他哪里还能退让半分。而且,这还关乎着火莲谷的脸面。

    “既然如此,我就来领教领教你们火莲谷的功法!”季成康此际已经将林阳给丢掉九霄云外去了,实际上,若不是林琅再三请求,他也压根不会出手。对他而言,区区一个七品武者的林阳,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玉骨山与火莲谷一直不对付,季成康也看不惯程功,早就有动手的心思,现在正好遂了愿。

    “我也早想会一会你们玉骨山的绝学了!”

    程功倒是说打就打,话一说完,便马上催动元力,直扑季成康而去。

    “来得好!”季成康双脚在院墙上交错疾行,不避不让地迎了上去。

    顷刻间,双方便你一拳,我一脚,乒乒乓乓地打作一团。

    “轰隆”,两人显然都没有留手,交手不到两招,外泄的元力就将方家高大的院墙给轰塌一大截,飞溅的碎石更是崩伤了好几位方家族人。

    方奎叫苦不迭,连忙招呼方家族人撤得远远的。

    方家的院墙轰然坍塌,天摇地动的弄出不小的动静,一盏盏熄灭的灯火接二连三地被点亮起来,很快,整个沉睡的咸安城都给惊醒了。

    季成康和程功越打越上火,越打越激烈,方家大宅内的建筑接二连三地被撞烂轰塌。方家立马乱成一锅粥,那些老弱妇幼们吓得四处逃窜,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方奎无奈之下,只得安排族人暂时撤出大宅。

    林阳混在方家族人当中,也跟着出了方家大宅,待到稍稍远离方家后,他寻了个机会脱离了大部队。

    “得赶紧找一处藏身的地方。”

    因为失血过多,林阳的面色极是苍白,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但他不敢停留,因为季成康一旦腾出手来,很快便会找到他,而且,附近保不准就有林家的人,他杀了林天放,林琅岂会甘休。

    只是,拖着一身的伤,被追杀了大半个晚上,林阳现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疾步而来,他竭力想看清来人是何方势力,但越是想看清楚,他的视线越是变得模糊。最后,林阳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而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阳光斜打在脸上,暖暖的,耳边还有悦耳的鸟鸣声,林阳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小孩,正躺在家中熟悉的床上,床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馨,父亲练拳的声音正从窗外传进来,爷爷不久之后就会过来喊自己起床,……。

    突然,林阳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醒过神来,已记起昨夜的事情。

    “这是哪里?”林阳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背靠着树林的木屋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过。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啊,看昨晚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一个黑须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药碗,他赫然便是司徒雷。

    “司徒将军!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阳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搞成那么大动静,昨夜整个咸安城的人没一个睡安生了。”司徒雷没好气地说道:“也算你小子命大,正好给我碰上了。”

    “谢谢司徒将军,救命之恩,林阳谨记于心!”林阳说着,就有离去的意思。

    “怎么,你这是要走么?”司徒雷挡在了门口。

    “我杀了林天放,林家的人估计现在正到处找我。司徒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连累你。”林阳道出了担忧。

    司徒雷皱起眉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我乃堂堂城守营偏将,负责咸安城治安,你小子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杀了人,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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