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沐浴

    宫尚角侧眸看了她一眼,银珠面无血色,疼的浑身发颤,看到宫尚角时,眼中闪过一道光,强撑着爬了起来:“执刃大人,执刃大人,求求你,让我再见一眼二小姐吧!”

    宫尚角收回目光,并没有搭理她,只是信步走了过去。

    银珠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身子慢慢滑落了下去,泪水滑落…

    宫尚角走到宫唤羽的牢房处,守卫开了门…

    刺耳的吱呀声划破了地牢深处的寂静,让宫唤羽不耐的睁开了眼睛。

    “大哥!”宫尚角语气冰冷,但还是唤了一声大哥。

    宫唤羽从床上坐了起来:“执刃大人?稀客!”

    宫尚角遣退了守卫,走上前去:“大哥,你过分了,阿遥她是无辜的!”

    “无辜?从她那日进了羽宫,对我射出银针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无辜!”宫唤羽眼眸黑沉,他知道自己到了今天这步,是被人将了一军。

    但是执棋者是谁,他一直想不明白,他一直以为是宫尚角,但以他对宫尚角的了解,他不会为了执刃的位置,对自己出手,而去布局之深,令人胆寒!

    但是他敢肯定,宫遥徵定然也身处这场棋局之中,既然入局,那便谈不上无辜。

    “冥顽不灵!”宫尚角眸色微沉,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宫唤羽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又躺了回去:“况且,我也没做什么!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是我做的,我在这里挺好的,没事别来打扰我!”

    宫尚角上前,一把拎起了宫唤羽的领子:“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宫门的情义。”

    “你现在就顾了吗?”宫唤羽垂眸看了看领子上的手,示意他放开。

    宫尚角一把将他甩开,甩到了墙上:“已经顾了,否则…”

    你已经死了!

    宫唤羽咳嗽了两声,口中泛起点点血腥味。

    “呵,我早就看出来你对阿遥居心不良,如今这是摊牌了?这么护着?这么多年的妹妹,竟然想要永结同好,你不觉得恶心吗?”宫唤羽咽下了口中的血腥,勾唇笑道,脸上带着颓废,刀往心上插。

    “哦,不对,听说二小姐有了执刃罢免权,你不会是怕她把你罢免了,故意勾引她吧?啧啧啧,这样一想,阿遥确实无辜!”宫唤羽可不管是非对错,想说什么便说,他是懂得如何激怒人的。

    子羽如今显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需要一个引子。

    但他说了这么多,宫尚角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

    因为他光明磊落,恶意的揣度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宫尚角没再看他,只是转身离开了牢房。

    门口的守卫眼观鼻,鼻观口,默默的关上了牢门。

    执刃大人那一下,唤羽公子都有内伤了吧!

    见宫尚角离开了,宫唤羽这才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血,眼眸沉沉,盘膝而坐。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封了周身大穴而没了武功,但其实,他的武功是被自己废了,脱胎换骨,绝地求生!

    修炼玄石内功第十重,就必须要自废武功,涅槃重生!

    羽宫之中

    宫远徵让宫紫商给雾姬夫人服下了药,出门便看到一脸寒霜的哥哥。

    “哥!”宫远徵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已经配好了新的解药,今日午时,便可醒来!”宫远徵算了算时间,自信的回道。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姐呢?”宫远徵看了看他哥的身后,他姐不在?

    “我送她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吧,一夜未睡了。”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眼底有些微微的乌青,心疼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哥你别忘了喊姐姐吃午膳。”宫远徵提醒道。

    “知道了!”宫尚角看着宫远徵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满是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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