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

    姐弟两人对视一眼,跟着宫尚角走了进去。

    燕郊在给他准备的房间里收拾好了之后,也来到了房间。

    “阿遥,你送我的扳指,不见了。”燕郊举起手,那本该带着扳指的大拇指上空空如也。

    “可是丢在哪里了?你再找找?”那个扳指可是钨钢的,一时半会她也拿不出第二个。

    燕郊今日就觉得手上少了什么,但是一日的检查让他烦不胜烦,只觉得是自己放在行礼里忘记戴了,结果刚刚收拾东西时,怎么也找不见。

    突然,他看向一旁喝茶的宫尚角:“是不是你?”

    宫尚角淡然的转头,一脸无辜:“燕公子丢了扳指,关我什么事?”

    “昨夜你就一直看着我的扳指!”燕郊算是明白了,这只大尾巴狼连自己带着阿遥送的扳指都看不惯 。

    他昨夜未曾察觉,竟然被他将扳指薅了去。

    “二哥不会如此的,燕郊你定是误会了,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丢在哪了?”宫遥徵拦住要冲上去的燕郊,把他往外推。

    如今宫尚角内力在消退,他们可不能打起来了,否则今日所做一切,都白费了。

    “阿遥!”燕郊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不会真的,同意和他好了吧?”

    燕郊浸淫青楼多年,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他比谁都清楚,这只大尾巴狼一定是馋阿遥身子!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宫二这厮连兔子都不如!

    宫遥徵微怔,一瞬间没太明白他话的意思,但下一瞬,一把将一时不察的燕郊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进水池里。

    “胡说什么呢!什么好不好的,下流!”宫遥徵觉得这个词有点超纲了,在她这里都过不了审!

    她画本子看过不少,有色心没色胆,这种好不好的词,一般都用于男欢女爱上面!

    果然燕郊在青楼待久了,言语粗俗!

    燕郊也是一愣,这词怎么就下流了?

    好上了,不就是两个在一起的意思吗?

    阿遥在想什么?

    宫尚角拿着茶杯的手微顿,想到了那画本子上的内容,他可能知道阿遥在想什么了!

    热根微红,心底涌起一股燥意,比月蚀之刻的燥热还难耐几分。

    将茶杯放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轻点了两下。

    “昨夜燕郊夜探角宫,与我打斗之间,恐怕这扳指应当是掉进了墨池之中。”宫尚角冷冷开口,声音却莫名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沙哑。

    燕郊看了看身后的墨池,便要下去找,却被宫遥徵拉住了:“别,等明日我让下人来找,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明天我一定将扳指给你!”

    宫遥徵看着这墨池,这得找多久?她得先把燕郊稳住,让他赶紧回去睡觉。

    “那你送我回去,我有话跟你说。”燕郊察觉到了宫遥徵的异样,又看了看到现在为止都没与自己分辨的宫尚角,觉得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宫遥徵犹疑了片刻,看了看宫尚角,又看了看宫远徵:“好。”

    “不行!”宫尚角的语气不容反驳。

    “远徵,拦住你哥,我一会就回来!”宫遥徵拖着燕郊就离开了。

    宫远徵:……

    “哥,我姐是为了你,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今夜可能比往日要难熬。”宫远徵说着就出了房间。

    宫尚角的手微微握紧,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蚀心之月的焚心之火,让他的心刺痛。

    虽然知道阿遥对燕郊没什么,但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妒火,目光不由落在了墨池上。

    月华似练,散落在角宫的庭院之中。

    “阿遥,你对宫二是什么感情,你自己清楚吗?”燕郊看着这么大个宝贝妹妹,就这样被狼叼走了,痛心疾首。

    “宫二对我好,这就够了,我不排斥他,如果真的要和一个人度过一生,他是最好的选择。”宫遥徵从来都是理性的,善于分析利弊,审时度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