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来风

    这房间,自她及笄之后,他便没有来过。

    之前想抓她起来和远徵一起练武,常常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

    小丫头每每都是睡眼惺忪的咒骂:“宫尚角,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媳妇的你知道吗?”

    现在想想,早知有今日,他当初一定温柔一些。

    他掀开内室的隔帘,那张红木雕花拔步床上铺着柔软的被子,窗户未关,微风吹过,床帘摇曳…

    他不敢多想,怀中的少女睡的沉,他抬步走进内室,将少女的披风解开,放缓动作将少女放到床上。

    许是突然离开了温暖的环境,宫遥徵沾床即醒,将自己缩成一团:“好凉啊!上天啊,掉个男人给我暖床吧!”

    许是酒劲上头,宫遥徵喊出了在现代时,闺蜜冬天时经常喊的那句话。

    每每那时,她就会扔给她一个电热毯:“这个比男人管用,温度任你调。”

    但现在,没有电热毯,她觉得她闺蜜的想法是对的。

    古代的电热毯不常用,三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吗?

    宫尚角:……

    看着床里面叠好的被子,宫尚角眼眸微深,他就知道,画本子看多了没好处。

    画本子:……

    怕她这样着凉,宫尚角还是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撑着床边,将床里面的被子拉了过来,给宫遥徵盖上。

    宫遥徵迷迷糊糊的,就见一个人影朝她压了过来,脑海中警铃作响,她就随口说说,真给她掉男人?

    很显然,酒还是没醒!

    宫尚角见宫遥徵好像迷迷糊糊的要睁开眼睛,心下微微一紧,这姿势不合适,不知道哪根弦作祟,他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宫遥徵眼前一黑:……

    失去了视觉,宫遥徵手中银针便要出手……

    宫尚角见状眼皮一跳,额角青筋微显,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控制住,举过头顶。

    宫遥徵手中的银针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滚动了一下。

    宫遥徵很紧张,宫尚角也很紧张,但他不敢松手,此情此景,她不想让阿遥看到他。

    “你是谁?”眼睛看不见,手也被制住了,只能动嘴了。

    宫尚角没回答她,刚刚的动作,已经让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他稍微低头,就能玷污了身下的少女。

    心底的野兽在蠢蠢欲动,眼眸中的清明渐渐混浊,好似有什么要冲破理智的牢笼,耳边好似有魔鬼的低语,没关系的,她喝醉了,等明天醒来,她什么也不记得。

    他闭了闭眼睛,试图将脑海中的声音压下,呼吸渐渐有些紊乱。

    他,想亲她!

    那张水润的唇,看起来…很好吃!

    他好像,喝醉了…

    一直处于黑暗,让本就不太清醒的宫遥徵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一定是做梦吧!宫门之中,还有谁能溜进她的房间?

    既然是做梦,那就…

    “公子,你这样我不舒服,要不,换个姿势?”画本子里的骚话随口就来。

    宫尚角闻言虎躯一震,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阿遥嘴里说出来的,他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

    等反应过来时,宫遥徵已经挣脱了开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二,二哥!”

    “阿遥,你听我……”解释…

    呵,解释什么呢?

    毁灭吧!

    宫尚角在等着审判,却听宫遥徵嘀咕着:“我就说在做梦吧,二哥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啊啊啊,这次竟然梦到二哥这样对我,可耻!可耻!”

    宫尚角:……

    等等,这次?还有上次?

    宫尚角眼眸微深,情绪翻涌,心底既有庆幸又有失落,庆幸她以为在做梦,失落她竟然以为在做梦!

    既然以为在做梦,那便,做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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