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又不是人

    “那哪里是书信?那是密函,我看了就烧了。”宫遥徵笑着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这么大只,她都扯不动了。

    宫远徵顺势扭头:“那姐姐告诉我,这些年,你们都在密谋些什么?”

    宫遥徵:“……”你这用词 ,有些不妥!

    “江湖之中,派系杂乱,多数门派因为惧怕无锋而归顺无锋,而无锋又一直对宫门虎视眈眈,宫二在外,以一己之力,多有不怠,身为宫家二小姐,我定是要出上一份绵薄之力的。至于密谋,密谋如何让宫门上下过的更好,如何保住你哥在外面的身家性命,如何多赚点钱给你做新衣服。还有,再过一年,宫门就要选亲了。”

    说到选亲,宫遥徵的语气沉了下去。宫门选亲,是一场十年来的大变局。

    她不想让电视剧的一切重演,宫门死伤惨重。远徵弟弟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宫遥徵看了看身旁的宫远徵,已经从当年的小豆丁长成了翩翩少年郎,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狗一般。

    宫遥徵不自觉的摸了摸宫远徵的头:“我总觉得,宫门选亲,会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这亲,非选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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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选不可!”

    长老院,议事厅中,花长老语气坚定。

    执刃宫鸿羽此刻坐在执刃的位置上,宫尚角和宫唤羽在下首。

    三位长老并排坐在长老的位置上,气氛有些凝重。

    “可是,这些年无锋对宫门的刺探和围杀从未停息,贸然选亲,势必会成为无锋的突破口。”宫尚角的声音在议事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长老的声音平稳,带着让人心安的沉静:“尚角说的没错,但是二十年一次的选亲,是宫门的规矩。”

    “尚角,你和唤羽如今将近而立了,宫子羽也将要及冠,宫门本就子嗣不丰,宫门女子又不利生育,选亲之事,是大事,并非儿戏,也不是想推迟便可推迟的。”

    “尚角知晓了,但凭长老院和执刃定夺。”宫尚角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便也不多说了。

    “那便这么定了,明年冬日,宫门选亲。有些事,要早些准备的好。”

    宫遥徵只是让他尝试一番,既然不行,也没必要多加阻拦。

    “说起子羽,他今日去了哪里?”花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长老院开会,满宫门的找他,都没有找到。

    宫遥徵和宫远徵去旧尘山谷这事,是得了执刃同意的,这宫子羽?

    这时,一个守卫走了进来,在宫鸿羽耳边耳语了什么,宫鸿羽怒目而视。

    “这小子,将他给我抓回来,关禁闭!”

    “是!”

    守卫退了下去,会议也散了。

    宫唤羽上前,和宫鸿羽走到一处:“父亲,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子羽弟弟他只是……”

    两人越走越远,宫尚角则一人回了角宫。

    旧尘山谷的喧闹的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出现了一队宫门守卫。

    夜里寒凉,宫远徵刚准备带着宫遥徵下去,就见到守卫浩浩荡荡的往…万花楼的方向而去。

    宫遥徵有些疑惑的看着守卫:“他们这是?”

    “还用问,肯定又是去抓宫子羽。”宫远徵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姐,别管他了,夜深了,该回去了。”宫远徵说着便要带宫遥徵走。

    “我想走走。”

    “行!”

    宫远徵将宫遥徵从摘月楼顶带下去,身上的大氅被风吹起,安稳的落地。

    宫遥徵回头看了看万花楼的方向,对上了一个守卫的目光,那守卫冲着宫遥徵微微点头。

    宫遥徵放下心来,随着宫远徵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至一半,宫遥徵停下脚步,宫远徵疑惑回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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