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年,清明(13)

    范羽用尽力气反击,不停用桃木剑架开长刀,令绿衣客频频失准。

    他桃木剑每碰一下刀身,口中便一声:“禁!”

    每一次碰触,绿衣客便觉得手指、手掌更麻一点,越来越麻,越来越难控制长刀。

    忽然间,绿衣客发现手指沉重得很,完全不听使唤,长刀脱手坠地,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绿衣客惊讶的望着老道,两臂下垂,竟一点也举不起来。

    范羽也在气喘吁吁,他好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了,当下他觉得呼吸急促,胸口都喘得有点寒意了。

    “你这老妖怪!”使斧的大汉移开窗口的同伴,也跳进了院子,直朝范羽冲过来。

    范羽急吸一口气,直达丹田,左手接过桃木剑,右手五指屈张,朝大汉大喊一声:“疾!”大汉耳中听见一声巨响,登时两眼昏花,脑如稀泥,往后仆倒。

    范羽刚刚用尽所有真气,使了生平最强的一次“雷法”。

    那是他平日打雷时,在郊野辛勤“收雷”的成果,将它一次耗尽。

    他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然后他也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地。

    “哈哈哈……”绿衣客苦笑,弯下身子,意图用麻痺的手去捡起长刀,但指头麻得很,几乎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他还在苦苦思索,这老道士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每当老道的桃木剑碰上他的长刀一下,他便觉得有一团暖气钻进掌心,一开始还挺舒服,渐渐的,就像细小的虫儿在肌肉缝隙中蠕动,麻痺感越来越重,直到整只手掌重得像铅块一般。

    虽然不知老道使了什么手法,但不容大王所用的人,下手则不必留情了。

    绿衣客捡不起长刀,于是蹒跚的走向范羽,举足把鞋子踩在他头上。

    老头子的头颅瘦瘦小小的,踩在脚下没多少分量,彷彿只消使点力,就会被压个粉碎。

    “回头是岸,你该停止造孽了。”

    绿衣客猛地一惊,是谁在他耳边说话?他环顾四方,静悄悄的院落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谁?!”绿衣客吼道,“装神弄鬼的!有胆子的滚出来!”

    “唉──”耳边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弄得他毛骨悚然,“何必装神?举头三尺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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