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伍癞子(2)

    云空捋捋须,小声地说:“未必。”

    游鹤疑问地看看云空。

    云空指指伍癞子四周的地上,那里有许多金色苍蝇的尸体。

    游鹤再看了看云空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只是苍蝇。”陈大果乘势讥讽。

    “不仅如此,这么多的死蝇并不寻常,”云空跪下细看地面,有蚂蚁搬了只尸体来到他脚前,被他抢了过来,“蝇尸未干,还是新的,”正说着,忽然眼前一亮:“而且……”

    “得了!”陈大果大声截道,“不过就死了一堆苍蝇!”

    伍癞子欠了欠身体,似乎被吵醒了。

    他的动作十分僵硬,上半身不自在的移了移,眼角积了团团眼垢的眼睛,在乱发下睁开。

    “是……陈捕头吗?”

    伍癞子的声音嘶哑,像没上油的门轴,又慢又刺耳,随即露出一口黑黑黄黄的烂牙,像随时会爬出蛆虫。

    “伍癞子!”陈大果大声打招呼。

    “您老,又来瞧我如何shā • rén 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们立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嘿嘿,你认了?”

    伍癞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是您口口声声说小的shā • rén 的,您青天大老爷,万万不可冤枉小民呀。”

    说完便淡淡一笑。

    这一笑像在挑衅,果然激起陈大果的怒气:“有种!”

    陈大果指着伍癞子叱道,“你有胆再杀一人,看我逮不逮你!”

    “冤枉呀老爷,”伍癞子这一声喊,原本沙哑的嗓子,更像是要哭出来了,“各位街坊明察呀,我一个癞子,连行动都已不便,没饿死已是大幸,杀什么人哪?”

    他一咧嘴哭喊,肩膀上下震动,停在他身上的金蝇全被惊动飞窜到人群中。

    “我陈某在京师,也非浪得虚名之辈,”陈大果向四周宣布道,“好几条汪洋大盗也败在我手里,什么人犯过罪,我只消一眼便瞧出来!”

    人们听他说完,便纷纷打听这老头乃何方神圣。

    “况且今次我请来一人,也是在京师有名的仵作,”陈大果这一说,游鹤不禁蹙眉,“你敢shā • rén ,他就有法子知道你怎么shā • rén 。”

    伍癞子一听,忽然停止哭闹,透过被眼垢遮去一半的视线,打量了游鹤一阵,然后深沉的微笑。

    “陈大果!”

    伍癞子直呼陈大果名讳。

    陈大果一听,登时面红耳赤。

    这些人明知他不喜欢的事,却偏偏要做,这使他更为恼怒。

    “你口口声声的京师,不是开封府吗?”

    伍癞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使不上力的样子,“此地乃临安府,不是你的老巢开封府,身为丧家之犬,在此地乱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陈大果吗?”

    “你说啥?!”

    陈大果脖子又红又粗,连太阳穴也凸了起来。

    “我说,这里非你地头,你凭什么像只疯狗那般吹大气?”

    “可恨呀!”陈大果怒叫着,伍癞子的话,句句刺痛他的心,“你这……”

    “这”字以后就没再接下去的字了。

    “这”的尾音拖得很长,是一道长长的呼气声,呼气声在空中画了道圆弧,随着陈大果重重倒地而止。

    陈大果右手依然朝前方指着,仍旧一脸骂人的怒容。

    他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自己已死,似乎还举棋不定该如何骂伍癞子是好。

    四周围观的人惊惶不定,有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云空从头到尾一直盯住伍癞子,盯住伍癞子的手指、脚指、嘴唇,却瞧不出伍癞子有什么动作。

    他也悄悄开启了自己的“气”,意图探测伍癞子是否能用心念shā • rén ,却也感觉不到异样。

    终于,有人好奇的问:“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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