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他们来了你快准备避难吧

    “别这么死气沉沉嘛,我的根须可不喜欢死人的血。”

    那黑袍人逐渐靠近她。

    “小丫头,我同你,做个交易如何?”

    那天晚上。

    宋宝甜悄悄摸进了她的房间里,盯着她的伤口哭了一场,“姐姐,这事儿不是你的错,是爹娘的错!”

    她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说:“我也弄不懂爹娘,一样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这样呢?”

    “等你伤好吧,我要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

    但宋宝珠的脑袋嗡嗡的。

    什么都没听清楚,她很难对宋宝甜散发出的一些善意带着感激,宋宝甜出现在她面前一次,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一次。

    她只听见自己说:“宝甜。”

    “我要当布谷鸟了。”

    她太想被爱了。

    那天晚上。

    黑袍人敲晕了宋宝甜,她给宋宝甜的腿上来了一道一样的伤口,放到了她的床上,而自己则穿上了宋宝甜的衣服。

    走进了宋宝甜的房间。

    那条漂亮的红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也是一样合身的。

    她看见宋父宋母走进了宋宝甜的房间里,第二日。

    传来了‘宋宝珠’暴毙的消息。

    安菀哭着告诉她,‘宋宝珠’好好的不会死,也没病。

    她学着宋宝甜往日的样子,哭了几次,一回生二回熟。

    她发现她要装成宋宝甜实在不是难事。

    双生女,她太了解宋宝甜了。

    她终于得到了父母的疼爱,再也不用担心挨打了,哪怕之后日日夜夜,那些根须都在往她的内脏中钻,她也能忍得住。

    只是安菀却因为这个事情和她越走越远,她有些庆幸,也很高兴。

    终归有人为‘宋宝珠’的死而难受了不是吗?

    回忆到此为止。

    宋宝珠骤然回神,盯着牌位无奈的笑了笑,“看我,回头作甚?人总要往前看的。”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力的宋宝珠了。

    得知宋叶怂恿宋家夫妻两个要她擅闯大域的时候,她将计就计了,因为她也不想去那大赛上送死,至于其他的,宋叶怎么玩儿的过她呢?

    那傻子。

    那块牌子,与其说是故意给的,倒不如说是她揣摩出的那个‘宋宝甜’会做出的冒失举动。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

    说实话,她不讨厌殷念,甚至在殷念劈开血童身上镣铐的时候,她是有些感激她的。

    只要殷念后头不再与她作对,她也乐得和殷念保持距离。

    糊涂一些,笑容甜一些,无用的善良多一些,这就是她要扮演的宋宝甜。

    从换了衣服的那天后,她所做的每一个行为,都是她所想象中的宋宝甜会去做的事情。

    包括后面质问安菀,为何疏远她,也是‘宋宝甜’会做的事情。

    以及最后还向殷念求情,一来是为了让殷念别一怒之下连她也迁怒了,二来么……自然是为了更像‘宋宝甜’。

    要伪装到极致,才不会被人看出来。

    果然,连宋家父母都没有看出来。

    只是没想到,那一块随手给出去的牌子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不过若是没有殷念,我万万不会想到,你们连对宝甜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原来我还是不曾得到过别人的喜爱,但是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这样也好,现在宋家虽然人少了,但剩下的都是忠心的,我能管好,父亲,当家做主的滋味儿确实不错。”

    她满脸冷漠,盯着宋父宋母的牌位笑了,“放心,血童之术,我会好好用在你们两个人和宋叶的身上。”

    “不会浪费的。”

    “宝珠宝甜,宝珠不是明珠,宝甜半生悲苦,你们起的名字真是一场笑话,和那个预言一样,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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