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嘶!!!

    柳三爷则是摸摸漏风的门牙:“疯子那个茶缸里的是牙膏吧?俺还是在县里的供销社见过一次。”

    柳国强点头:“是牙膏,咱们公社只有牙粉,这应该是小明知青的。”

    四人叹气:小明知青难啊,好东西都让疯子抢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那个红双喜的毛巾是疯子用来擦脚的,估计更接受不了。

    隔壁屋的明黛,把篮子拿出来,数着一沓沓的钞票,乐的合不拢嘴!

    晚上,周斯年躺下后,另外四人才敢磨磨蹭蹭的躺进被窝。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四人心惊不已,尤其是靠着周斯年床边睡的柳大柱。

    他缩在被子里,一直没敢睡,熬到了半夜终于坚持不住,把头窝进被窝里睡着了。

    “嗯~~~~~~嗯~~~~~~嗯~~~~!!!!”

    一阵沉闷的呼噜声在房间内响起,很快隔壁床的柳庆民也开始二重奏,带着剩下的柳国强和柳三爷跟着打呼噜。

    和其他三人不一样,柳三爷打呼噜是带尾音的:“嗯~~~嘶!嗯~~~~嘶嘶嘶!”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一个落下,一个起来,时而来个二人奏或者三人合唱,嘶嘶嘶的柳三爷唱rap似的跟着配音。

    周斯年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看向四个床铺。

    上面的人依旧睡的香甜,岁月静好。

    “啪!啪!啪!啪嘶!!!”

    一向不知道忍字怎么写的周斯年果断起身,摸黑过去给了四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无论是位置还是力度,都做到了公平公正。

    柳大柱捂着脸惊恐的看着打完人回来睡觉的周斯年,脸疼的同时,内心却有种终于来了的松懈感。

    其他三人也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一疼就醒了。

    等了一会,周斯年没有别的动作,四人继续入睡。

    然后呼噜四重奏重新响起。

    “啪!啪!啪!啪嘶!!!”

    一夜下来,这样的巴掌声响了三次,柳庆民猜到是他们打呼噜吵到他了。

    于是四人都不敢睡了,躺在床上等着天亮。

    柳大柱:果然,有些钱,是不能省的,开三个房间好了!呜呜!

    第二天,明黛早早起来洗漱,刚开门就看到了门口蹲着的四个人。

    她惊讶的开口:“叔,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柳大柱:根本没睡好吗!

    “哈哈,俺们年纪大了,觉少,你去洗漱,俺们先把菜搬到马车上去啊。”

    明黛侧身让他们进去,又看了看隔壁依旧关着的门,摇了摇头就去水房洗漱了。

    等她洗漱完回来,正好看到了周斯年。

    “昨晚睡的好吗?”

    周斯年端着盆子,想了想:“刚开始不好,后面好了。”

    明黛点头:“行,先去洗漱,等会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包子。”

    周斯年欢快的应了,朝着水房走去。

    昨天住宿的就她们一行人,明黛不担心他出事,端着盆子先回去收拾东西。

    等到两人全部收拾好,来到外面的马车上,明黛这才看到大队长他们红肿的半张脸和快要掉到地上的眼袋。

    “大队长!你们这是。。。。。。”

    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嘴,转而看向了周斯年。

    周斯年刚洗完脸,精神抖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明黛,等着去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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