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词胜大儒

    “也好!”辞旧点头,这便闻张先生道:“大雪纷飞,似三九腊月,便以雪为题,如何?”

    “也好,请!”辞旧拱手作引,二人向前,圣人摆手端来四宝,于二人前。

    张先生提笔便落,辞旧捏笔踌躇,百官焦急,丞相一党冷笑,他等于那乐桂二先生有怨。

    辞旧为二人之子,今儿个输了才好嘞,圣人一怒,砍了脑袋,那才舒畅嘞。

    老国公等人静静瞧着,李伯见状,推了把瑶儿,这就小声道:“上前研墨!”

    瑶儿点头,这就与辞音二人上前,辞音端的不解,那么多词,又何须再作。

    于私塾时,辞旧随手而出,随便一赋胜张子修足以,然李伯交代,却也无法。

    李伯想得明白,若卷赋出,周幽二国之人暂且不论,这百官定会弹劾,讲是抄词,断然不信。

    若如此,也难以说服周,幽二国,唯有现场作赋才可堵住芸芸之口。

    “有难度吗?”瑶儿研墨,小声询问,便见辞旧摇头,苦恼道:“太多,我不知选哪一赋!”

    瑶儿白了眼他,天下也就他,作赋还嫌弃太多,因为不知如何选择而苦恼。

    “那就选最简单的!”瑶儿给个注意,辞旧这就点头,沾墨,落笔,一气呵成。

    王公公下来,这就拱手:“那位先来?”

    辞旧开口:“我吧!”王公公这就拿起宣纸,吹了吹笔墨,便喊道: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众人静静聆听,霎时间,只觉无尽寒冷将自个包围,老翁着蓑衣稳坐小舟之上,天地白茫茫一片。

    一副画卷于众人心中呈现,无尽的孤独将在场所有人包裹,久久不可自拔。

    李伯几人率先拉回心神,除了震惊再无其他,便是李伯与瑶儿,辞音三人,听过辞旧作赋,也觉得恐怖,震惊,绝望。

    那种孤独是修士不能忍受的,更别提凡人,而辞旧疯魔多年,恰似困在自己的世界,忍受无尽孤独。

    瑶儿眼泪哗啦啦流,心疼辞旧的遭遇,懊恼为何不曾早些遇到辞旧。

    圣人回神,缓缓叹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差些斩杀一位经天纬地的才子,差些斩杀一位世间少有的谪仙人。

    百官有人高兴,有人赞叹,亦有人忌惮,老国公哈哈大笑,连说三个好,手中宏钟乱舞,吓得旁人纷纷躲避。

    周幽二国之人,心中升起无力,那股孤独他等自然感受到了,九公主等人这就看向张先生。

    便见他这才回神,长叹一声,于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将案上辞赋撕个粉碎。

    苦笑一声:“我输了!”场中哗然,张先生连比都不比了,直接认输,便是不懂之人,亦知道辞旧这一赋的恐怖之处。

    “先生抬举!”辞旧拱手,闻张先生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输便是输了。”

    罢了,便听张先生道:“辞旧出题吧。”

    辞旧却是摇头:“辞旧于皓龙县,桃花亭,以桃花作一赋。”

    “先生若能胜,便是平局,先生若不胜,便是辞旧胜过!”罢了,辞旧缓缓掏出词卷,递予王公公。

    王公公接过展开,正是那桃花庵。

    朗朗声响彻朝堂,其中诗句深意,让某些人羞愧,亦让些许人苦笑,礼部尚书等官,亦眼眶含泪,个个面色不同。

    九公主静静聆听,瞧了眼瑶儿,人生第一次她对其他女子,生了嫉妒心。

    桃花庵落下,朝中亦有抽泣声,圣人缓缓侧目,心中明了,这些低声抽泣者,便是大乾忠臣。

    真正的弘股之臣,为国为民,误打误撞,一卷桃花庵,让圣人明了百官心思。

    张先生闻听罢了,这就叹息:“辞旧之才,我不如也,甘愿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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