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发难,宏钟打

    唯见圣人瞧他望来,这便喊道:“即为圣人,天下之主,有言便言,望我作甚?”

    圣人心中苦笑连连,当年先皇虽成大业,然各地尚有叛乱,自个临危受命。

    老国公便于今日一般,手持宏钟于殿上,若自个有难处,他定起身解围,若自个有错处,他也定起身纠正。

    下朝后,免不了要挨一顿批!

    后自个成长起来,老国公便不再上朝,多年已过,时至今日,他认为,自个早已脱离老国公。

    不曾想,今日老国公坐于此处,他心中仍有一抹惧怕,唯独怕自个说错话。

    老国公讲过一言,便不再多语,闭目养神间,鼾声如雷,显是回笼觉开始了。

    圣人心中长舒口气,睡着了好,睡着便听不见自个说话,这便摆手,王公公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言刚落,便见一穿着青袍官员出列:“启禀圣上,臣谏言!”

    “讲!”

    “李郜携长公主出宫,半月不曾归来,臣以为,应该立即下令,唤李郜回京!”

    “当严查此僚,诱皇嗣出京,败坏皇家之名,应当斩立决!”

    这是位狠人,这才头谏,便开了斩立决的口,才落声,又一着青衣官员出列:

    “臣附议!”

    一句附议,个个附议,一连十来个,端的人高马大,义愤填膺,似李伯于他等有杀父之仇。

    丞相老神在在,闭口不言,武将一旁,个个观笑,不语分毫,顿闻圣人言:

    “此事容后再议,还有何事启奏?”这便明了,圣人不想谈论这事,那一青官想开口,便见礼部尚书出列。

    “启禀圣上,周,幽二国使团已至,于宫外等候,是否召见?”

    闻禀这事,那众青官有心开口,孰重孰轻端得明了,这也只得歇声,闻圣人言:

    “召!”

    于殿外层层传递:“召,二国使者入殿!”迎清晨第一缕阳光,二国使者便到了金銮殿。

    “周(幽)国使者见过大乾圣人!”百官纷纷观望,唯见周国来者不多,然个个人高马大,穿着兽衣。

    胸膛裸露,肌肉高隆,血煞冲人,一头发丝散乱,恰似茹毛饮血般的悍将。

    又见幽国,为首一女子,此女为幽国圣上第九女,亦唤九公主。

    幽国之人又过分正常,男子俊逸,女子美貌,气质儒雅,观其不凡。

    于周,幽二国间,站一老者,着一身白衣,气息深厚,面容苍老,此人便是幽国大儒。

    张子修!

    “闻张君才识非凡,朕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圣人客套一句,这又道:“来人啊,赐座!”这言刚落,唯听周国领头之人,闷声一言:

    “圣人客气。”这又道:“我周,幽二国千里迢迢而来,文会一事,大乾如何?”

    这就开门见山,圣人内心发苦,脸上平静:“使君太急了些,我大乾自有人应对!”

    “那就叫出来,等什么?”

    “快些,我等还得回去复命!”

    这般命令式口吻,使圣人脸皮轻跳,忍着怒气道:“喝杯茶的功夫,耽搁不了!”

    老国公鼾声如雷,眼皮却跳了跳,礼部尚书等官员心中发苦。

    圣人话虽如此,然太软了些,这就露了怯,却也怪不得圣人,大乾不如人家强,落后就得挨打。

    便是这么几个使者,于金銮殿顶撞国君,他们亦不敢直接呵斥,周,幽二国此来,说是文会,实则挑衅。

    故意激怒大乾,装作愤然离去样,这就有了开战的借口,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于这时,那九公主开口,声音清冷,却显礼仪:“圣上,既大乾已有人选,不妨请出。”

    这不,圣人露了怯,抓了短处,被人连番猛攻,然就这话,怼得他无言以对,他到何处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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