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

    格莱特无奈地说道:“请不必感到歉意,芙兰长老。因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也同样怀疑过你,”他看着依漠然站立在屋子当中的莫摩尔,“还有他。拜那个叛徒所赐,过去的那些写着耻辱的日子,刻骨铭心,使人难忘。”

    他对萝意达说道:“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萨普莱将军在年轻时,就成为了一名巡风使,在圣城的旗帜下宣誓,为了大陆的和平安宁,投身于那伟大的事业当中。”

    萝意达激动不已。她骄傲地说道:“我虽然是第一次才听到,可我并不感到意外。我知道,我敬爱着的将军就是那样的人啊。”

    他继续说道:“莫摩尔曾经是他的老师,所以萨普莱将军才信任他。可是,他亵渎了将军的信任。听到你说,他在黑夜里窥探将军的府邸—可他根本就无需那样做。我就明白了。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写了那封告密信,让将军夫妇二人因羞愧而自杀。你和亚米娜小姐也被逼出逃,险遭不测。”

    “可是,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到将军和夫人的惨死,想到自己和亚米娜遭受过的苦楚,萝意达大声质问道。

    格莱特长叹了一声。他说:“据我猜测,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摩尔背弃了他的誓言,变成了邪恶的同谋和爪牙。他一定早就处心积虑地为了今天的一切,在做着准备了。萨普莱将军统领着紫竹国的军队,深受国王和臣民的爱戴。高山国攻打黑森林得逞后,一定会挥军南下杀向紫竹国。统领紫竹国军队的萨普莱将军深谋远虑,以对国家的忠诚和宁折不弯的性情,他一定会起兵反抗高山国的入侵。所以,萨普莱将军一直高山国的国王实现其野心的一大障碍,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巧,被莫摩尔发现了亚米娜小姐是魔法携带者的秘密。这不是天赐良机吗?也许是他想私自会见将军,才会在黑夜去将军府,却被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他喜出望外,所以也就解释了,他到了将军府却过门不入。于是他写了那封告密信,他当然知道,无论是谁,都不能包庇魔法携带者。他很了解萨普莱将军的为人,他一定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双手奉上,只为了能换得自己仍享gāo • guān 厚禄。他只能欺骗他的国家和人民,最后因愧疚而自杀。

    无论这个阴谋能否得逞,将军在国民心目中的形象都已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损害。结果可想而知—大兵压境,紫竹国缺少了能征惯战,德高望重的萨普莱将军,空有英勇善战的士兵,军队群龙无首,只能屈辱地在高山国的淫威之下,变成它为虎作伥的附庸。”

    萝意达既愤怒,又伤心。她手按腰间的长剑,怒视着无动于衷的莫摩尔。她大声说道:“你为了卑鄙的私欲而害死了将军和夫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芙兰长老拦住了她。她说:“善恶终有一报。萝意达小姐,让我们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莫摩尔丝毫不以为意,他冷笑着说:“格莱特先生,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凭空推测,根本证明不了那封信是我写的。”

    “好吧,你说的没错。可是也许你能告诉我们,黑森林的摄政埃吉尔,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一定很明白吧?”长老说道。

    听到埃吉尔的名字,黑森林的王子抑制不住冲动,神情紧张看着他。他不知道,格莱特长老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埃吉尔的名字。

    格莱特看出了他的疑问。他问道:“多兰赫尔王子,你知道这个埃吉尔的来历吗?”

    多兰赫尔看着萝意达,他尽力让自己因愤怒而悲伤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他说道:“关于长老刚才提到的埃吉尔,很惭愧,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他是六年前就到了咖拉德加,最初是神庙的一名神官。因为能言善辩,受到朱赛赫尔王的宠信。可他利用先王的信任,渐次执掌了大权。直到最后,他投降献城,做了可耻的叛徒。”

    格莱特摇头说道:“埃吉尔是个阴险的小人,是毫无疑问的。可是要说他是个叛徒,就未免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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