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这次,他提出以欧司朗和阿尔多勒最擅长的雕刻技艺一分高下,如果打败了他们,正可以宣示天界,谁才是真正的佼佼者。

    瑟尔玛劝他不要这般争强好胜。荷提流斯却说道:“你懂得什么?看看他们,论聪明才智,他们哪一个比得上我?却在至尊的面前和我平起平坐。在公正之神面前,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正是要打败他们,让他们自行惭愧,在我的面前退避三分。也好让至尊看看,谁才是真正有大本领的,谁才能配得上在天庭让公正之神另眼相看。”

    瑟尔玛苦苦相劝,荷提流斯却心意已定。

    他飘落大地,四处寻找雕像的材料。从高山到草原,过大河跨湖泊,终于找到一块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红宝石。即使天上所有的宝石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它无与伦比的美。

    荷提流斯欣喜若狂,找到这样的宝石,岂不是预示着他一定会胜利吗!欧司朗和阿尔多勒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比这更好的宝石了。这样的宝石,从天地生成之日,只能有一块如此出色。

    荷提流斯心志筹筹,自认酒宴之上必将二人压倒,俯首拜服。

    宝石坚硬无比,却难敌荷提流斯心中的狂热。他奋起神力,殚精竭虑,小心细致地琢磨着,雕刻着。

    他躲避着所有的人,瑟尔玛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她只能放弃了,不再劝告。

    她每日行风随雨,在大地上巡梭。看到绿色的山林草原,蔚蓝的江河湖泊,她比什么都开心。累了,她就在翠绿的山顶小憩,让风儿摇动树梢,陪伴自己。这时候,总能忘却一切。

    可是,她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了。她躺在草地上,任风儿四处盘旋飞舞,心中暗想,“谁会在比试中得到至尊的赞美呢?”

    骐尔达又召集了天神的宴会。大家都知道,在上次酒宴中提到的比试,也将见分晓。天庭中无数的神侍也都翘首以待。这可是一向平静的天界,长久以来难得一见的大事件。

    荷提流斯早已志得意满,自以为胜券在握。瑟尔玛不知道荷提流斯会雕出什么样的精美雕像来。她从没看到过他雕刻过任何事物,甚至不知道他会雕刻。她一改往日的习性,忍不住偷偷跑到荷提流斯的神坛,她知道荷提流斯现在不在。她正是找这样的机会,想先睹为快。

    而且,她也真心期盼着,年轻的荷提流斯能在这次神的宴会上,焕发神采。

    神坛上摆放着荷提流斯已经完成的作品。被丝绒般光滑的袍子覆盖着,荷提流斯一定爱极了他的作品,才会这样呵护它。

    她轻轻掀开袍子,闪烁着光芒的宝石已经被精心雕刻成了一个小小的神像。瑟尔玛不禁“啊”了一声,被深深震撼了。

    她轻轻地把神像捧在手里,宝石在她手中发出红色晶润的光泽,浸透了她的心扉。荷提流斯完美地按照自己的形象完成了他的作品,栩栩如生。

    他一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捧着一本书,衣带飘飘,举止从容。瑟尔玛的眼睛再也离不开神像,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朦胧起来。神像的眼神似有shén • yùn ,波光流动,活了一样。

    瑟尔玛仿佛看到荷提流斯从远处走来,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华美大方。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么亲切慈爱,他的手里也捧着一本书,就坐在她身边安静地读书。瑟尔玛好像自己也走到他身边,偎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心中对他无比崇敬。睿智的荷提流斯啊,你真是无所不能啊。

    她不知道这种激动的心情如何在她的心胸澎湃,当她清醒过来,荷提流斯铁青着脸站在她的面前。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因为瑟尔玛看到脚下那神像已经摔成碎片。

    她不禁呻吟着。不可能!这样绝无仅有的宝石,不会这么脆弱。可是,它就在自己的脚下散做一地。

    荷提流斯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她举起双手想向他解释,可是,她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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