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徐太平

    “夫子,事关县学清白……”

    “放肆!”

    徐太平依旧低头哈腰:“夫子,小人怎敢在这里放肆?是真有紧要事情。”

    “什么紧要事情?”

    “元宵夜狐妖shā • rén 一案,有了新进展。”

    “当真?”

    “千真万确,否则,小人怎敢来此圣地叨扰学子修学?”

    那夫子皱眉:“你随我来,只你一人!其他人速速离开。”

    徐太平连忙摆手,示意手下捕快到马路对面。

    然后亦步亦趋跟着那宽袍大袖的夫子进入县学。

    徐太平的态度放得非常低。

    低到泥土里。

    没办法。

    这里是县学,是培养儒道修士的场所,是朝廷与儒家的根基,这里的每个学子都非泛泛之辈,要么已入儒道,要么将入儒道。

    看似不起眼的学子,说不得若干年后便是高居朝堂的宰相或者名震天下的大儒。

    另外。

    儒道最为护短,只要入道,便是同门,凝聚力极强,最不好惹。

    最关键的是,儒道修士最鄙视武夫剑修这类体魄流修士,那夫子口斥徐太平为匹夫,便是再直白不过的鄙视。

    万年以来,一向如此。

    儒道独尊,可不是一个口号。

    所以,区区县捕头、武生境武修,在县学,真抬不起头。

    一间书房内。

    夫子坐下。

    指指对面的凳子:“那案子,有何进展?”

    徐太平连忙拱手:“夫子,您宽宏大量,就别为难小人了,这个真不能说。”

    “嗯?”

    “小人现在说了,回去就得被县太爷砍了脑袋,”徐太平连连躬身作揖,脸上挂满愁苦之色:“夫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小人便是死,也万万不敢坏了县衙的规矩。”

    夫子皱起眉头:“好,本夫子不逼迫你,只问你几个问题。”

    “夫子请讲。”

    “你可查到凶手藏身何处?”

    “未曾。”

    “你可查到凶手身份来历?”

    “也未曾。”

    夫子冷笑一声:“神捕?不过如此,还不如本夫子。”

    徐太平听到这句话,心下微微一跳。

    什么意思?

    这酸儒,难道查到了更多信息?

    想到这里,继续作揖:“小人怎敢担神捕之名?不过是盲流之辈的胡乱吹捧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哼,知道就好。”

    “小人有自知之明,”徐太平说到这里,小心问:“不过,听夫子之言,似乎已知凶手身份来历?”

    夫子斜睨徐太平:“怎地?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

    “呵呵,便是告诉你,你也不敢去抓人,也抓不到。”

    徐太平大惊。

    这夫子,果真知道更多。

    也是。

    县学闹出命案,身为县学夫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县学夫子最次也是举人境修士,掌握至少五个神通,实力不俗,真要用心调查,还真有可能查出一些一般人查不到的线索。

    想到这里。

    咬牙拱手:“夫子,真有凶手信息,小人立刻抓人,即便抓不到,也要将其落于卷宗并全境通缉。”

    “你会死。”

    “身为捕头,早已做好身死准备。”

    “你倒是有觉悟?”

    “夫子,自小人起,往上数,已经连续二十二任简阳县捕头死于非命,小人若无这般觉悟,也不敢求任此职。”

    夫子轻哼一声:“你倒是有些骨气。”

    然后。

    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可曾听说过天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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