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喜不喜欢的,玉程京妤见过不少。

    绝佳的贡品她首饰盒里也不少块,但因为这一块与傅砚辞那块一模一样,所以她勉为其难:“挺喜欢的吧。”

    握过来,还真是一块暖玉。

    在掌心里微微发着热。

    程京妤后知后觉,为什么这一块不能给程京鹤,大概聂文勋早就想好了。

    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单块给出去自然不好。

    但是没想到聂文勋此时解释了一句:“不可送人哦,自己赢得彩头,送出去了双方都要倒霉的。”

    程京妤狠狠瞪了他一眼:“诅咒谁呢?”

    “小京妤,我发现自从萧蘅下马后,你对我就越发不客气了呢,”聂文勋低垂了眸,在程京妤耳边小声道:“过河拆桥?”

    “讲道理,文勋太子难道不也当我是条桥?”程京妤似笑非笑。

    大家半斤八两,实在没什么好互相怪罪的。

    聂文勋闻言倒是没恼,而是轻笑了一声。

    突然听傅砚辞道:“今日跑马有惊无险,春日宴里又都是茶点,想来大家都饿了,不请去玉厢记吃个饭吗?”

    聂文勋笑容一僵,带着只有傅砚辞看的懂的‘您有事儿吗?’的眼神看他。

    他费劲吧啦张罗了跑马,程京鹤差点出事不说,赔上他珍藏多年的玉佩也不说。

    还要被敲诈一顿玉厢记??

    傅砚辞是不是不知道玉厢记一顿饭食多少钱?

    还是这二三十口人!

    程京妤忙不迭帮腔:“是哦,快到晚膳时辰了。”

    她说完又非常爽快地一挥手:“玉厢记的掌柜我熟,不用提前也能订到位子。”

    “去!”萧逸今天心情极好:“难得出宫一趟,当然要吃了玉厢记才回去。”

    聂文勋还能说什么,半死不活地看了傅砚辞一眼,用嘴型道:“你给我记着。”

    众人欢天喜地往外走,都道今日是来值了。

    程京妤脚还不不便,落在后头,马也不打算骑了,提前叫春华找了马车过来。

    唐未央跟傅砚辞打了个招呼,先走了,闹成这样,她实在没有用膳的心情。

    程京妤刚要走,被人从身侧拽住了手。

    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程京妤下意识嘶了一声。

    才发现她被傅砚辞捏住的手心里,有一条很浅的伤口。

    血已经结痂了,流的也不算多。

    难怪她没有发现。

    但是傅砚辞不知道怎么发现的,他扯下胸口那根红绸,又从腰间摸出一盒金疮药。

    抹了一点在程京妤手心,而后用红绸布在上面打了个结。

    傅砚辞低垂着眸,漫不经心却很撩拨人。

    程京妤想说话,但是垂眸时,她看见自己腰间那块玉佩与傅砚辞的碰撞在一起。

    两个吉字并在一处,恍惚间却程京妤看成一个‘囍’。

    轰一下,脸上瞬间热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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