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掏空了么

    又看到了一口布置精巧的浴汤,那温泉是天然的,缓缓从地底流出。

    正个院子没有质子府的半点清冷,暖和又开阔。

    连司珏都惊叹不已:“这个宅子,是东大街地段最好的吧,没想到能直通到质子府!”

    两座府邸背对背,当然不可能一开始就是相连的。

    可见程京妤准备这个宅子的时间不短。

    傅砚辞看向程京妤:“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京妤第一次讨好人,昨夜又跟他生过气,不想显得自己太过热络:“你病殃殃的,在质子府住久了只会更严重。”

    听到病殃殃几个字,司珏诧异地向他主子投去一眼。

    在郡主眼里,殿下竟然就是个病秧子吗?

    傅砚辞不动声色地将四周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程京妤身上。

    她似乎颇有些难为情。

    也是,堂堂郡主,要给人恩赏,大手一挥就是了,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

    “郡主是怕事未成我先死了,所以才废这么一番功夫,买下这个宅子?”

    听到死字,程京妤下意识地蹙了眉。

    不过很快她又坦然地点头:“是啊,毕竟我们现在互为利用,我总不能看你轻易死了吧?”

    说完又想打自己的嘴巴。

    程京妤,非得将话说的这么难听么?

    今日可是傅砚辞母亲的祭日,说两句好听的怎么了。

    她正想着怎么找补回来,傅砚辞却不大在意般点头:“多少钱,我让司珏取了给你。”

    以往他住在质子府没觉得有什么。

    左右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即便萧圣高派人看着,但他要避过也不难。

    只有将自己置于险境,才更能掩人耳目。

    但既然,他现在接受了程京妤的条件,两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还是有个地方谈事好一些。

    程京妤不可能总登门质子府,他也不可能去程府。

    最好的地方就是外头。

    “不用了。”程京妤嘀嘀咕咕:“你没准比我还穷呢。”

    傅砚辞在大靖过的日子,父不疼哥不爱的,又没有一个强势的母族,可想而知没多少钱。

    而且这是她要送给傅砚辞的,既然是送,哪有收人家钱的道理。

    “穷?”

    从出生起就不知道穷字怎么写的傅殿下挑了挑眉。

    就连司珏也忍不住笑出来:“郡主此话怎讲?”

    “你父皇都将你推出来当质子了,还有你那个皇兄,一脸不是好人的模样,他们肯定不会给你钱。”

    程京妤将傅砚辞形容成一个在白菜地里可怜的小白菜。

    断定了他是个穷人。

    司珏忍着笑要反驳她,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傅砚辞一个眼神制止了。

    “.......”

    傅砚辞抱臂,一副被程京妤说中了的模样:“那郡主呢?”

    “什么?”程京妤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到自己身上。

    “西楚即便国力繁盛,可是祖制中,一个郡主的月银,即便攒十年,也未必会有十万两,郡主买这个宅子,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吗?”

    程京妤:“......”

    怎么有人收了礼物还这么究其根本的?

    看她的表情,傅砚辞一早起来便不太顺的气倏然顺了,还覆上几分愉悦。

    他俯下身,凑近了程京妤:“郡主为了买寨子,是将嫁妆都掏空了?”

    呦呦鹿鸣:

    记住这个温泉汤浴,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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