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北王和皇太后那点事

    如芒在背。

    徐匡呆立在原地,不知该追身上去还是等待孙干重新下令。

    孙干不屑的打开小盒,瞟了一眼玉佩,闪出一丝慌张。

    忙盖了回去:“莫要跟来!”

    说罢,几个箭步追上了牧南,拱手道:

    “法师,不知此物是何人托付于你?”

    牧南见他口气变得柔软,态度恭谨,放缓脚步道:“太后王慧英。”

    “啊!”

    孙干怔在原地,缓过神小跑两步追赶上牧南的脚步:“法师是说,此物一直在太后之手?”

    牧南第一次以正视的眼神打量着他。

    眉宇间似曾相识。

    再端详片刻,其眉毛脸盘与司马睿有七分相似。

    牧南心中生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难道司马睿实则姓孙?

    “当年的风流债,是该偿还了!”

    牧南只是象征性地诓诈他一句,只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其实他的内心也不确定。

    人间黎民亿万,有相似之人,巧合也多。

    孙干苦着脸。

    或因内心的惊涛骇浪而失了分寸,直言道:

    “当年酒后得了失心疯,闯下祸事,一直……”

    牧南见孙干迟疑,知道心中猜想已对了十分。

    便不着痕迹的说道:“大奉朝姓马还是姓孙,于道人而言并无不妥,但国泰民安才是万民福祉。”

    孙干面无表情,却充分理解了其中含义。

    他一直以为自己仅有一子孙无忌,还是个到处惹事的主。

    当然,以他拒北王的权势,就算孙无忌揭竿造反了,他也能保得住孙无忌性命无忧。

    可孙无忌被怨魂坑杀了!

    还是在护国法师镇守的建康都城。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头脑简单之辈。

    他隐隐感觉,此事并不是怨魂复仇那么简单,恐怕护国法师也在其中有所纵容。

    因此,藉着颍河邪祟作恶的时机,他想见一见护国法师,探个虚实。

    甚至,做好了假借他人之手报丧子之仇的准备。

    可一块玉佩,却掀起了他尘封的记忆。

    那年,他掘开颍河,坑杀十七万北魏将士,获得征战大捷。

    朝堂上一时风光无两。

    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便借着酒劲冒冒失失地“误入”后宫。

    鱼水之欢的挣扎中,腰间玉佩遗失……

    十几年间,他一直心有戚戚,小心翼翼,生怕风流一夜东窗事发。

    又怎知,这么多年的有心栽花花没开,赶不上无心插柳。

    那个在朝堂之上位列九五的年轻帝王,竟是自己的儿子!

    端的狗血!

    “法师……”孙干的态度瞬间恭谨了许多,如同一个臣子。

    “贼道,让你尝尝爷的利斧!”

    王留缓过神,第一个想法便是拿凤头斧,要与牧南拼命。

    生生打断了孙干接下来的话。

    却没成想,他还未到端着赘肉跑至牧南身前三尺,就被孙干一个跨步拦截半路。

    “啪!”

    这个耳光,不比牧南下手更轻。

    “偏将军王留,不遵法纪,目无法师,着五十军棍!”

    孙干恶狠狠地下着命令。

    原来手下动不动就想搞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

    现在不行了。

    朝堂上坐着的可是自己的亲儿子。

    牧南见状,才把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如果王留仍旧不知死活,他准备,让王留下半辈子在床上躺着,就不用下地了。

    “法师!”孙干小步地跑到牧南身前,拱着手:

    “手下不懂规矩略施小惩,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法师莫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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