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的小心思

    “暂且原地修整!”

    牧南叹了口气,问向苏弘毅:“皇上可知晓此事,朝廷没有救灾么?放任不管?”

    苏弘毅小心地回道:“朝廷救过灾了,可几万张嘴……”

    苏共生看到了苏弘毅求助的眼神,慌忙接道:

    “法师,七万张嘴,如不能自救,光靠朝廷的那点粮食,怕是吃穷了,也无济于事!哎!”

    苏共生长叹,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原委。

    三年前,苏奉县比丘山一带,开始出现旱灾。

    起先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大奉朝疆土百万计,哪年哪地都有干旱、多雨、多冰、涝灾,其实并不稀奇。

    积极救灾便是。

    可第二年冬春,仍旧流火肆虐。

    整个苏奉县都未下了一滴雨。

    井干了,河干了。

    落地的汗珠,都在瞬间化成一道蒸汽。

    苏共生是个勤俭爱民的父母官,威望极高,二话不说组织全县百姓抗灾引水。

    井向下打了几丈再几丈。

    河向下挖了几尺又几尺。

    当众人满怀希望地等着来年雨润大地时,又一次失望降临。

    旱灾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甚至引入苏奉县的水,也不过流了十里,便生生烤干。

    若是苏奉县全是那些精壮的汉子,还可以另谋出路搬离原籍,可全县老幼又该以何自处?

    苏共生不想黎民百姓流离失所。

    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连连多次上书,请求朝廷救灾。

    但七万张嘴,天才亮就嗷嗷待哺,再加上连煮粥的水都要从隔壁县运来。

    这等规模的流民、灾情,无异于以一县之地养了十万大军。

    且毫无产出!

    苏共生凄然道:“法师有所不知,苏共生乃一介儒生,却将能拜的天地神仙都拜了个遍,心底不敢有一丝不诚,无愧于心,却愧对了全县父老,没求来一滴雨水。是故,苏共生斗胆特拖了苏公公的关系,探得法师法架经过。于半路截停,请法师看在苏共生与万民生命份上,施法降雨!”

    牧南没有接苏共生的话茬,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弘毅一眼,道:

    “苏公公倒是心忧天下。”

    苏弘毅始终没敢起身,他知道护国法师生了他的不坦诚之气。

    于是带着哭腔道:“法师,苏共生乃是老奴远房侄儿!”

    这不就对上了?

    “免礼吧。”

    牧南心底的疑虑打开,也就有了一丝释然。

    自己侄儿不帮,还帮谁?

    可以理解。

    可他仍对苏弘毅可谓苦口婆心:“直接给我说一声,我能袖手旁观?”

    苏弘毅感激涕零,忙解释道:

    “老奴身有残疾,又是宫里人,直言有求,怕是犯了法师忌讳。”

    泪水中却见不到一丝虚假。

    牧南责怪着撇了他一眼,转而问向苏共生:“比丘山在何处?我且去看上一眼。”

    既然开始出现旱灾的地方是比丘山,当前无计,那就去比丘山探上一探,说不定就能找到旱灾发生的蛛丝马迹。

    至少能找到旱灾根源,是否为邪魔作祟。

    苏奉县两年大旱,下不出一丝雨,属实有些诡异。

    难不成出了旱魃?

    还是苏共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等火烧铁链狗舔面山?

    牧南唯一可以确定的,肯定不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又撒出了三昧真火。

    否则,苏奉县该化成火焰山。

    而他,也没有地方借那芭蕉扇。

    “回法师,此地向东三百里,有两山高耸,便是比丘山。骑马须得……”

    苏共生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平地起风,吹得所有人睁不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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