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是在拜堂么?

    还是不够帅气?

    淑云仙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嘴角的上扬怎么看都有些奚弄的意味。

    “师父……”

    牧南有些无奈:“咱就说,能不能不笑了?”

    “能!以后你自己笑吧!”淑云仙子抿着嘴,接着问道:“怎么结丹会毫无征兆?”

    她没有提黄四爷欲图不轨的事。

    或是说,她不屑于说什么黄四爷想要破坏他结丹,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

    这等插曲对大乘期大能来讲,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鬼婴而已。

    她只想知道,怎么弟子结丹前没有预感。

    以至于险些尸骨无存。

    牧南也有些纳闷,埋怨道:

    “本来我在练功房里潜心修炼,也有感觉再有些时日便能顺势结丹,孰知,九一险境开放了。”

    接着将险境中一层到十二层的遭遇一一复述。

    尽管以大量华丽的辞藻描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可淑云似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就像一个急于开屏的孔雀,发现对面竟是一只老母鸡。

    那感觉,属实不怎么优秀。

    尤其是提到十三层的妇人时,淑云仙子反而怀疑弟子有意逗弄她。

    “还姥姥……你姥姥?”

    牧南不用怀疑,笃定师父是在骂他,最关键的是他有证据!

    “也有可能是你姥姥!”

    说罢,从腰间取出了那块妇人所化的黄色玉佩,炫耀给师尊。

    “没骗你吧?你姥姥!”

    哪知,淑云仙子见到玉佩的那刹,呆立当场。

    脸上表情和开了染坊似的,颜色变幻万千。

    其中,有不可置信,也有纠结万分。

    直至当场稽首跪拜,行了大礼:

    “青丘国第十七世嫡系狐女涂山淑云,拜见国主令!拜见上使。”

    这一跪,有些突然。

    也把牧南吓了一跳。

    师父跪徒弟?

    唱的是哪出?

    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那个团圆会,老的给少的拜年?

    那不得五雷封顶还来个鞭尸?

    牧南忙不迭的跪在师尊对面:“师父,你在做什么!”

    淑云仙子见牧南举着玉佩下跪,慌忙把头压的更低了:“国主令在身,淑云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师父,你这么一跪,我才受不起!”

    牧南被师父一跪,脑袋轰的一下,成了一团浆糊,把玉佩忘的一干二净。

    “国主令!”淑云仙子委婉的提醒道。

    牧南此刻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让其比师尊更低些。

    却没有琢磨她说的“国主令”是何物。

    两个人就那么跪着,没有一个人敢先起身。

    一时间,在牧南看来,场面有些暧昧。

    妇人不是说了么,让他娶师父做道侣……

    “师父,你看现在的情形,我们像不像在拜堂成亲时,比谁的头最低,以后谁管家里财政大权呢?”

    淑云仙子恨不得把酒葫芦直接砸在他的头上。

    谁家拜堂不先给彩礼?

    但他国主令在身,只能忍气吞声,稍作提醒:

    “你再不把国主令收起来,我们就这么跪着吧!”

    牧南歪着头看了眼玉佩,疑惑地问道:“是玉佩?”

    “是!”

    不过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玉,即没有灵力涌动,又没有记录功法。

    怎还成了“国主令”?

    雕刻个九尾天狐的图案,就能成国主令?

    见师尊说话不像说谎,他把玉佩收起,重新挂回腰间,道:

    “师父,玉佩收起来了,你赶紧起身吧,你不起我也不敢起,让别人误会,以为我们私定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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