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尺吊带兜不住的耻辱

    以至于他错以为凭借长相思加上自己的天赋,可比肩渡劫期大能。

    除了黎明,对任何人都少了敬畏之心。

    而今天,先被吕苇夺了仙器,腹部挨了一记重拳,险些跌落修为。

    本想着宗主黎明到来恰可讨回公道,怎知,又生生的挨了一记耳光。

    这等屈辱,六尺吊带也兜不住啊!

    “我……”

    黎明打断了他的话,怒道:“滚!”

    赵四海憋红了脸,目光阴寒的看了眼总旗长,一转轿体向远方掠去。

    黎明注视着他消失,才叹了一口气,对总旗长拱手道:

    “仙器被夺,在下心生感应来的晚了些,请老哥莫要见怪啊。”

    总旗长嗤笑道:“你这副宗主,可是要与巡天监宣战。”

    “三千年前,岳山河的宗主渡劫而不飞升,以为可比肩前任总旗长沭河,自不量力的与巡天监宣战,一夜间,连山间蚯蚓都被分成了两半。此等秘辛,赵四海确实不知。”

    黎明晒然的继续说道:

    “群英宗立宗,便是要做天下道首,这点总旗长也是知晓。赵四海年轻气盛,却是为了宗门目标才迷失心智。罚他面壁百年,算是轻惩,总旗长见笑了。”

    总旗长对于黎明的开脱倒没什么成见。

    毕竟,哪个宗门立宗都要喊个响亮的口号。

    就像九一道门,不是用的也是“天下为九,合而为一”的意境么?

    除了巡天监,哪个道门都想一统修真界,与凡间帝王总想着封疆裂土一个道理。

    人性,便是权力。

    当然,不包括儒修。

    “无妨,小孩子略施惩戒,以后方能走得更远。”

    听总旗长这么说,黎明长舒了一口气,故意岔开话题:

    “老哥怎有闲暇游览川州?”

    总旗长不动声色的说道:“门下弟子青田得了点奇遇,灵气炼体引来地煞婴,我来领教下生而渡劫的地之子有何殊异之处。”

    黎明一愣,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赵四海会与巡天监闹出龃龉。

    可他却没明白,苍穹之下第一人,是什么概念!

    “那在下可要恭喜老哥、恭喜巡天监了,有灵气炼体的弟子,巡天监往后三千年,无人能出其右。”

    总旗长对于黎明的恭维毫不客气,一脸傲然的说道:

    “巡天监代天规监察天下妖魔鬼怪之事,不会因一个弟子奇遇而兴,也不会因门下弟子无能而灭,只要天不塌,巡天监自然还是那个巡天监。”

    黎明一听总旗长话里有话,仍旧是面不改色的恭维道:

    “那是自然,但出个了个灵气炼体的弟子,总归是宗门幸事。在下就把长相思赠与青田,一来算是赔罪,二来结个善缘。”

    总旗长知道黎明的目的,不过是以长相思为引子,套出青田的真实身份。

    后续有没有小动作他不敢打包票,但时时刻刻被人盯着,那感觉并不好。

    “黎道首有心,我代弟子心领了,但青田拿了仙器,怕是也生事端。修真界自古便不缺天才,缺的是能活下来的天才。”

    黎明收回长相思,道:“总旗长之言,在下受教了。”

    总旗长没有搭茬,转而说道:“此间我还有事需处理,不知黎道首可还有吩咐?”

    黎明知道总旗长话里下了逐客令,拱了拱手,似乎不放心地说道:

    “门下副宗主无规无矩,已受到了应有处罚,老哥雅量,应不会计较吧?”

    总旗长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年轻气盛,面壁百年也算是磨磨他的性子,省得到处惹是生非。”

    “那就此别过,老哥,甲子大比,再会!”

    黎明说完,御起飞剑,转瞬间消失。

    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追赵四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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