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天下试锋芒

    塔盾之间的缝隙还有黑黝黝的矛头藏匿其中,闪烁着乌光的弩箭蓄势待发。

    这要真是冲上去,自己这点骑兵估计都得交代在这儿,自己若是一时不察,搞不好都要被来个万箭穿心。

    打了个迂回之后,恶来黝黑的脸庞上闪现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绯红,干脆让骑兵远离百步之外,自己单人上前,明知故问的叫骂。

    “大商王师在此,何方鼠辈胆敢阻拦王师铁蹄!”

    刚刚靠近孟稷的盾阵,吴敢就同样单枪匹马的冲到阵前,大声回应。

    “吾乃孟稷先锋官吴敢,来将可通姓名?缘何与我西征大军刀剑相向?”

    “兀那小儿,乃翁恶来是也!你可知你放进营寨的是何许人也?敢接纳朝歌叛贼所部,孟稷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黑脸怪,少给我扣帽子,武成大将军黄飞虎,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这黑罴汉子又有何名声?凭什么乃翁不听大将军所言,要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耀武扬威!!”

    见着吴敢混不吝的模样,恶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吴二狗,你特酿的当年在冀州被乃翁喝得酩酊大醉,跪在地上叫爷爷,汝敢说不识我朝歌第一勇士恶来?”

    “谁叫你爷爷,黑脸怪,出来单挑,乃翁今天要扒了你的皮,充实皮草做箭靶!”

    吴敢刚刚准备打马冲锋,身边充作副将的兵事院学子立刻拉住他马缰,一脸头疼的说道:“吴将军,姜元帅有命,若无军令,不得与朝歌军主动迎战!!”

    “彼其娘之,他毁谤我啊,他在诽谤我!乃翁千杯不醉,怎么可能被他喝到跪地求饶,乃翁这一生,唯独悍勇与喝酒,不允许他人随意构陷!”

    一群学子纷纷上前,死死勒住吴敢的马缰,不停的劝说着,好在姜子牙知道这厮冲动易怒,早就与他立下军令状,不然光凭这一群学子,还真不一定拉的住他。

    “吴将军,擅自出击,等姜元帅到冀州,您可就得继续回辎重营运粮运马了,三思啊!”

    吴敢瞬间丧气,骂骂咧咧的打马回营,任凭恶来如何叫骂也不再出营搭理一分。

    等到黄飞虎所部完全进入营寨之后,孟稷的方阵也陆陆续续的撤回营寨,恶来也只能愤恨的看着最前方那一批铜铁打造的重甲兵慢慢回营。

    “真是可恨,孟稷为何如此富有?那是浑身包着恶金的几个方阵少说也有数千人,他的恶金混铜究竟是哪里来的?”

    周围的骑士面面相觑,给不出一个解释和答案。

    从未征服过海洋的王师,怎么也想不到海洋之中的物资丰盛,暂时还不用开采,光是水晶宫中存放的数千年存货,就足够孟尝武装全军。

    目前只能看到三千多重甲营,还得怪冶炼跟不上进度,否则恶来如果看到战马披甲,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来人,派人回朝歌,孟稷收容黄飞虎、晁雷所部,其心可诛,恐有复行袁苏之危,速速向太师求援。”

    一想到现在朝歌城内几位能单独统兵的大将,死的死,逃的逃,恶来也是极为头疼,总感觉城内有大内鬼,可能一个费仲根本不足以说动大王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或许,尤浑、胡喜媚、柳琵琶,有一个算一个,平日里没少给大王吹耳旁风,为大王描绘着一个虚假的繁华景象,说什么大一统。

    大一统?孟尝当日在征东夷的时候也说过,但是他大一统根本不是这么玩的,孟尝说的是对诸侯下手,怎么放到大王这里就变成了对自己的内服开刀?

    恶来想不明白,就是不知道自己父亲飞廉,还有丞相比干和商容大夫有没有看明白这一次突变的始末,能否在危机扩大之前,及时拨乱反正。

    而如今孟稷居然敢违背王命,恶来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和孟伯侯共事过的,时间不算太长,多次暗中观察之后,据他的直觉,孟尝不像是会违背大王的人,所以在给朝歌城回信求援的信件里,他还是斟酌了三分,稍微撇开了一些孟尝的责任,重点突出吴敢的粗鲁莽撞,和姜子牙可能有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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