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做个好人

    “那你如何得知必是嫡长子?”

    “啊?我不知道啊,只是孟伯侯英明神武,是我大商一等一的人物,他这样的伟男子,生个儿子不是应该的吗?”

    听到有人夸耀孟尝,乾寅也很高兴,只听老翁继续说道:“唉,就是这几年的冬天都格外的冷,往常的秋季,俺们还能赤裸上身,或者披个汗巾就能干活,今年感觉又是一个隆冬,希望孟伯侯家的长子能熬过这怪异的冬季吧。”

    “放屁!!孟尝那小儿一身血脉那么强大,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脆弱?哼!”

    乾寅的心情似乎一下就变得不好,生气的拂袖而去,独留老翁一个人在原地抓着脑袋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怎么贵人就突然勃然大怒。

    对于老翁他们而言,生孩子也是有吉时的,为什么动物都喜欢春夏交际的发情,本质都一样,这个时候出生的幼儿能平稳的度过气候暖和的时期,等到冬天的时候,身子骨长开了,也能多增加几分存活的概率。

    就在老翁走神之际,一直躲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锦衣男子,上前打量着老鳖,只是看着看着,总是会时不时的露出一些情不自禁的欢喜,笑的老翁心中怪异无比。

    “老翁,这老鳖恐怕没有八百年吧!”

    “客人您是懂货的,确实没有八百年,但是老头子我也没乱喊价,收来就是25刀币,卖您30刀币,不算黑伱吧!”

    “那还好,哈哈哈,很好!”

    男子喜不自胜,从腰带上的荷包里抠出一把刀币,也不看数量,估摸着只多不少,就直接扔给了老翁,然后让仆从上前抬走货物。

    “尤某今天高兴,非常高兴,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

    说完,便在老翁的感谢声中,带着奴仆往自家府邸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由得露出傻笑。

    “哈哈,真好,好啊!没想到这小子也终于为人父了。”

    男子正是尤浑,最近总有些力不从心,又以前常听二弟说,是药三分毒,能尽量用温和少一点的药,就不要吃什么大补的虎狼之药,所以,他也趁着这一股东海之风,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像二弟说的一样,用食补药膳取代丹药。

    岁月是把杀猪刀,年少迎风能尿三丈,上了年纪顺风还能尿湿鞋,孟尝今年二十四,他长孟尝九岁,如今已经略显苍老。

    好在初婚之时,诞下一女,倒也不算无后。

    正如老翁所说,他弟弟那么般光彩夺目,那般耀眼,他所出的,一定是儿子吧,老孟家的长子,没有他在,这孩子应该就是嫡长子。

    呵,真是一个不幸的小家伙,你的父亲那般的伟岸,这孩子注定和孟浑一样,永远生活在他阿父的光环之下,被遮掩,被覆盖。

    一路上怀揣着不错的心情,尤浑回到府中,吩咐着奴仆将老鳖好生处理,便直接让人不要声张,准备给夫人和外父一个惊喜。

    女儿虽好,可他终究还是想要一个儿子,最好能有更多,在自己百年以后,想办法过继给孟尝一个,能让自己这一脉重回孟姓,如此,他这一生便无憾了。

    只是刚刚走到后院内卧的门口,他就看见自家夫人手持着一杆枣木长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这……夫人您这是作甚?”

    “我做什么?你这个窝囊废,谁让你前些时日对飞廉家的那个傻儿子低头弯腰的?你不知道我和他夫人一向不和吗?你这么窝囊,让我以后在他夫人面前如何直的起腰?”

    尤浑心中有一些烦躁,很多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想怒吼出声骂上几句,这泼妇蛮不讲理,自己低头弯腰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他们尤家的地位?

    说也没用,这女人固执的可怕,一旦认下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熟悉的棍棒加身,让他心中疲累,本来面对这个身材样貌和恶来相差无几的女人,他就已经很难受,如今这个脾气更是让他忍了足足五年,今天的心情本来好好的,还在高兴老孟家又新添了一个孩子,只是此刻,他又觉得心中开始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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