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伯侯孟尝

    “国不可一日无主,北疆和崇国需要主事之人,诸君,有何见教说与寡人?”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孟尝身上,默默的等着这一对已经在整个四疆出了名的‘贤君良臣’奏对。

    “大王,崇应彪智不足以安邦,好武而凌弱,性恶而无自知之明,不足以袭爵,臣恳请对其进行限制,暂留侯爵之位,由崇国梅、方、武三老暂管国事,等什么时候崇应彪幡然醒悟了,再还政于他。”

    北疆的邦伯们眉头一挑,面色复杂的盯着孟尝,这是要学伊尹囚太甲,重现三年之约吗?

    “我知你意,若是应彪一直执迷不悟,你如何处置?”

    孟尝笑了,露出洁白的门牙,显得有些憨厚:“那就让他修身养性,多多为有崇氏传宗接代,只要生的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还不错的继承人吧。”

    “……”

    也幸亏崇应彪不在现场,不然高低拔剑要和孟稷伯拼命,这简直太侮辱人了,这不是把人当种马养着吗?

    帝辛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将此事搁置,他才刚刚从河西一路狂奔回来,心里正憋着火,能不把崇应彪一刀砍了,就算是对崇侯的一种缅怀和尊敬。

    “北疆不可一日为主,诸多事宜还需要有人主事,诸位可有推荐人选?”

    重头戏来了,只见虢伯,穰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由更为年长的虢伯说道:“若是崇侯之位空悬,臣认为如今的北疆只有一位侯爵,那便是滨州侯陶临符合承继伯侯之位。”

    虢伯话音刚落,帝辛随手抓起几案上的酒爵砸在虢伯的头上,顿时这位年过半百,比邻曹州的虢国伯爵就裂开了额角,脸上一片血淋。

    “大王,可是臣说错了什么?为何殴臣?”

    帝辛露出鄙夷的目光,愤怒的看着这位老者,不屑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刚从滨州回来吗?陶家小儿是做的很出色还是守土有功?整个滨州的疆土变成弹丸大小,大半个河西尽丧,寡人没有除他的爵就已经莫大的恩赐,伱还敢推举他?我看虢伯你既然已经脑昏眼花,不如提早退位,让族中聪慧之人继位,免得让虢国也被你败落啊!”

    帝辛的话语极重,让虢伯面红耳赤,急忙想要上前解释,却是穰伯一把拉住了他,不停摇头,压低着声线耳语道。

    “我的好大哥,你别上赶送命啊,没看来大王在等人推举孟稷伯吗?人家君臣要玩三辞三让,给孟稷伯造势,你可别冲动,去给人家做垫脚石。”

    大厅之内显得有些沉默,无数人偷偷观望着孟稷伯,他们也算是品出了其中滋味,虢伯,穰伯心有不甘,只是摄于自身实力不敢自荐,明显大王在等孟稷伯主动开口索要伯侯之位,或者有人站出来做推举。

    如今北疆这个烂样,除了孟稷伯能站出来接下重担,其他人谁上位,都压制不住其他同级别的诸侯。

    孟尝心中叹气,他是真的不想做补锅匠,崇国实力够强吧,摁下葫芦浮起瓢,这几年一直在征战,不是打戎族就是和叛乱的诸侯兑子,他还想着安安静静的发育,等到人口起来之后,一步一步蚕食孟稷周边的国度,稳定而有效的推进自己的疆域。

    承担伯侯之责,看似风光无限,其中责任便是有点以孟稷的底蕴,扶着整个北疆前行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接下伯侯之位,不是因为善妒,他是单纯觉得,这些人连自己的国土都不一定守得住,没有实力硬拔高度,只能带着大家走进更深的深渊,一去不返。

    感受着帝辛直勾勾的眼神,孟尝如何不懂大王的意思,于是也出列请辞道:“大王,臣年轻,资历不够,不敢担此大任。”

    “你是大商的孟稷伯,自然要锐意进取,如果连你都不敢接这个位子,整个北疆还有谁能够服众?”

    孟尝摇头,再次请辞道:“臣不敢得此赞誉,北疆英才还是很多的,这份担子着实沉重,臣怕自己力有不逮,误了北疆,误了大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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