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

    高坐在众人首座的淮夷首领黎梧冷冷的看着田然,淡漠的眼神直教他后背发凉,于是闭上了嘴不再打断挖苦。

    “你继续,说一说你是怎么败的。”

    于是,徐牧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不用争了,这肯定不是帝辛那个莽夫能做出来的事情,黎某有幸拜读过这位年轻人的《孟语新书》,当真是一位人杰啊,唉!只是可惜,偏偏生在了对面,可惜啊。”

    众人议论纷纷,平日里捕风捉影的消息实在太多,谁都不愿意相信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如此能耐,他才活了多少年?能比得过各自氏族前辈的经验之谈吗?

    但是孟尝的战绩他们也不好否认,毕竟有对比,小小年纪堪称侯爵杀手,败亡在他手底下的实权侯爵已经两个了,苏护和袁福通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黎梧静静的沉思着,望了一眼徐夷的世子徐泰,缓缓说道:“今时之争,在庙堂,去吧,那位该出出力了,他若是再不出手,就别怪我们实话实说。”

    徐泰一凛,随即双手交叉抚在胸前,郑重的鞠躬应下此事。

    “如今兵主一脉不在东方,大家本是同气连枝,还请各位回信,祭祀先祖请求庇佑,只要能顶住这一战,我等需全力以赴,在所不惜。”

    无外乎黎梧如此郑重,看似三十万对三十万,大家势均力敌,可有一个变数,那便是大商的王师。

    其他诸侯和夷、戎,每次征战之前都要做足了功课,召集相熟的同盟结成联合军团,包括东鲁也是如此,可这个世界就是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度,一个是大商,一个是西周,拥有dú • lì 作战,一国独大的实力。

    从各个纬度对比,除了人数相当,他们自己都不认为胜率会有多大,往常都是固守拖延,等到大商耗不起粮草退军,再跑出来报复东鲁。今年可就不好说咯,大商的的祭祀声势浩大,秋收之丰早就传遍了四方。

    等征夷王师赶到之时,所看到的便是东伯侯姜桓楚带着其他几个邦国的主事出城觐见,而东夷大军?早就躲到了百里开外借助城墙玩起了攻守易型。

    孟尝就从未见过这么软弱的异族,就给人吃掉了阻击部队的三个军阵而已,直接退守百里,孟尝搞不明白,你要是这么怂,为什么不俯首称臣,不投降呢?是为了八神主的荣光?还是为了少昊氏、太昊氏的传承?

    反正在孟尝看来,这帮人就是死脑筋,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越国曾经和他们也算是一路,你看称臣之后请封,现在活得多滋润。

    眼见着孟尝陷入沉思,姜桓楚和东鲁各国的诸侯子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稷伯在疑惑什么,反而他们来到大营之时,看到主帅营帐内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坐在坐在主座处理军务时,他们都惊了,两眼茫然的看着在前军先锋营训子的帝辛,众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把稷伯和大王给看混了。

    简直离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姜桓楚直接拉着自家女婿的手,严肃的问道:“大王为何如此信任稷伯?您将自己置身军营,却丝毫不掌握兵权,您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吗?”

    “万一这位稷伯有什么歹心,您这不是置大商安危如玩笑吗?”

    难得教导三小只武艺的帝辛顺势和他走一旁无人之处,安慰的拍了拍姜伯侯的手背,梓潼的离世让姜桓楚今年秋祭都没有过去,看着眼前苍老的老人,帝辛也是柔声回应。

    “外父,放心吧,你知道稷伯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他很特别,满朝的公卿大臣们总是喜欢先告诉寡人,他们要如何如何,他们想如何如何,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人对我隐瞒欺骗,也有人装作一副刚正不阿的死谏模样,明面上在为大商计,其实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

    “子受做了四年的大王,其实也已经看明白了,很多次,我都想干脆不要再去管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再去听他们虚情假意,我是大王,我想怎么开心快活就怎么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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