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骸骨!!

    少了许多沿岸鸟夷人的骚扰,最先渡河的晁田第一个登上了河岸,汇集着身边的甲士,开始从第三阵的中段撕裂鸟夷的军阵,徐牧有些颓然,他是真没料到这位喜欢冲冲冲的商王居然也会玩心眼子,会花几天的时间绕过河岸突袭,措手不及之下,直接让大军腹背受敌变得混乱。

    而失去天险的鸟夷人也是彻底失去了和征夷王师掰手腕的能力。

    “徐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大军尽丧,就算击退了大商的军队,来年面对淮和岛他们,我们估计也很难获得丰沃的土地维持耕种。”

    徐牧听着副首的建言,看着陷入泥潭的三个军阵,近两万余人恨得牙痒痒,中原的战争他不是不关注,以前和商王帝辛交手那么多次,他只记得这位大商之主最喜欢的就是以势压人,用冠绝天下的武力横冲直撞,既无解也好解。

    可谁把对面主帅换了?打着帝辛的旗号,却玩这些阴谋诡计,不当人子!!

    局势已经如此,若是放弃陷入苦战的三个军团,大部分人还能撤退,等到对岸的敌军主力全部完成渡河,那就不是胜利或失败的问题,剩下的近三万人也得填进去。

    “让何宏留下为我们断后,告诉他们,天主会在天上看着他们的,召集剩余的三个军阵,随我撤回钟吾!”

    徐牧咬牙切齿,看着河面之上最后渡河的中军大纛,死死的盯住远方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仿佛要把他彻底记在心里。

    “他是何人?”

    副首眺望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着:“看着似乎是一个年轻人,根据中原地区的行商告知,近几年来似乎只有北疆那位伯爵符合形象,很有可能是他。”

    徐牧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盛名之下无虚士,如今看来他甚是得帝辛的欢心啊,和老对手比起来,他可棘手得多。”

    “所以,回去之后让大家统一口径,咱们是为了把消息带回钟吾,并非败退,明白吗?只有让各族明白,来了一头真正不讲武德的豺狼,才能在以后为我们的族人争取更多活命的机会。”

    副首恍然大悟:“啊,对,正是如此,还是徐首英明。”

    孟尝站在孤舟之上,看着对面中军的异动,有些皱眉,对面这个撤退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这才接敌三阵,就不能再拼一拼?

    不过,问题不大,只是未来在决战的时候,没能更好的削减敌人有生力量,稍微有些可惜,这一战下来,他也收获不小,至少知道了东夷人的战斗力与作战风格。

    比诸侯心更狠,但是比起各家的精锐甲士,他们的装备与战法技巧还是远远不如中原诸国,被一直压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唯一值得孟尝关注的,就是先前徐牧那一手星光点点化甲士的神奇手法,只可惜熊康和蝶舞不在,回了九黎,不然他倒是有兴趣让熊康去试试东夷的深浅,看看是黄巾力士更强,还是星光甲士更具性价比。

    “传令全军,上岸之后合围残余敌军,任何人不得追击。”

    兵法有云,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掩溃是掩溃,敌人军心已散,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所以可以驱逐百里冲击敌阵,而有序退场的敌军,强行去追,就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与兵力多寡无关,对此,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便对孙子兵法的穷寇莫追用生命做出了解释。

    主要还是大王做先锋的弊端,如果是只有钟希或者吴敢在的话,孟尝如何也会尝试性的衔尾追杀一波,能啃掉多少肉都算逐步减少敌军有生力量,可大王不一样,孟尝真怕自己一时没拉住缰绳,大王转瞬之间就跑的没了影。

    随着晁田加入战局,剩余的不到两万鸟夷军队逐渐进入颓势,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此时,中军的命令随后赶到,帝辛有些不悦的皱着眉,这才刚刚热身,还没上正菜怎么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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