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等什么

    至于比干,百姓自然拥护,只是相较于大王而言,不过捎带一提罢了,功过之间全看帝王如何抉择。

    从清晨至正午,大军云集完毕,帝辛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带着黄飞虎以及一干大商的将士,穿过朝歌城,准备前往东城门检阅五军,随后出征。

    只见前方大道,以比干为首,其下微子启、仲衍、梅伯等人拦在路中间,面对滚滚而来的铁蹄怡然不惧,目视帝王。

    “臣比干,携百官恳请大王收回王命。”

    “收回什么王命?丞相欲要寡人战死东夷不成?”

    眼见比干又要顶撞大王,商容一把拉住比干微微摇头,然后上前说道:“大王英明神武,东夷不过小国尔,焉能与大王的精锐王师相提并论?”

    “百官所求之事,乃为苏护之事,大王可千刀万剐苏护,但绝对不可以其身作为祭祀人牲,望大王怜惜天下诸侯,勿要行此羞辱之事!”

    其实苏护现在对于大商,对于天下诸侯,已经不再是值得关注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苏护必死无疑。

    但是,如何死是大家关注的问题,伱可以用各种方式杀死他,唯独不能拿他去祭祀。不然,身为天潢贵胄,与奴隶何异?

    就像是后世开公司,高管和老板发生争执,不服老板的安排,你可以开除他,甚至去法院告他,但是老板没有权限让高管跪在公司门口认错,扣工资就已经很挑战规章制度了,直接无视以往的功绩,将其打在耻辱柱上,和收回以前公司发放的个人所得又有什么区别?其他的员工心里又会如何评价?当然,公司若是根本不在乎员工民心如何的话,此事倒确实不重要。

    兔死狐悲,平时诸侯之间既是竞争者,又是队友,今日之苏护,亦是未来之自己,诸侯可死,而不可轻辱。

    尤苍好奇的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风廉,从先前被众人裹挟来堵路开始,这位内王廷的主官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既不劝谏大王,也不离去,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风廉大夫为何默不作声?”

    “诸位大臣已经说得够详细了,我出不出声又有什么意义?等吧,这一场闹剧很快就会fēng • bō 消弭。”

    尤苍不解:“等?您在等什么?”

    “不急,我在等传檄四方的马蹄声响!”

    北门之外,数十骑甲奔腾而来,还未入得北门,就只听其人齐声高喝。

    “北海大捷!北海大捷!”

    “闻太师远征北海三年,即将凯旋!”

    “闻太师远征北海三年,即将凯旋!”

    闻其言,北门守城官立刻搬开拒马和路障,城门洞开,疏散入城民众,目送骑士们绝尘而去。

    而城内东市的大街上,帝辛已经怒不可遏,愤怒的指着梅伯厉声喝道:“尔以为,寡人不敢杀汝?”

    梅伯何人?当朝出了名的直臣,无数次帝辛发怒之时,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有梅伯敢,仿佛视死如归一样,无数次的撩拨帝辛的杀心,在生死之间起起伏伏。

    后世,梅伯也正是因为劝谏帝辛,仗义执言后,被帝辛处以炮烙之刑,待到七分熟之后剁成肉酱,方才泄恨。

    此刻的梅伯昂仰着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那轻蔑的眼神让帝辛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往前走去。

    黄飞虎吓得亡魂大冒,本来祭祀苏护就是大王临时兴起,他也没有所谓的反对或者支持的说法,可出征之前弑杀大臣,这就太过了一些,于是急忙拉住帝辛,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恶来,快过来,我拉不住大王。”

    梅伯不仅不怕,反而质问着大王,质问着群臣:“文谏死,如果人人都不敢直言,还要我们这些大臣干什么?”

    论,如何用一句话得罪所有人,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而就在东市大道鸡飞狗跳之时,气喘吁吁的骑甲终于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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