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了

    一曲奏罢,管家匆匆而来,“少爷您真是料事如神,老爷果然来信了。”

    少年打开信笺,熟悉的笔迹,寥寥数语,面色愉悦,表情轻松,“爹爹说他去了江南,小楼烟雨,美不胜收。他还说月末就回来。”

    “如此甚好,那我要抓紧准备您和清染小姐的婚事了。”

    提到清染,少年眼神迷离,思绪飞到九霄云外。

    “少爷,刚救的少女醒了,在门外候着,她想见您……”

    月上树梢,窗外虫鸣声声,阙修才静下心来,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试图得到合理的答案。出结界时只觉眼前光芒一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与自己闯入的结界有关?还有,这姑娘像一张纯净的白纸,完全不设防?

    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清染已经入睡。阙修披衣下床,蹑手蹑脚来到近前,少女的脸颊精雕细刻,美若天人,却丝毫未勾起心中原始的欲望。

    他久久凝望,忽然发现一些异样……

    一连几日,清染都在花田忙碌,阙修给她打打下手,有时给她讲一些奇闻异事,青染或张口结舌,或开怀大笑,快乐的气氛弥漫整个花田。

    阙修心里感叹:原来快乐真的很简单。

    有时,清染也大发感慨:我要是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该多好啊!

    次日晨,清染早起,梳妆打扮,还在门前采了一束鲜花,她给阙修背上背篓,蜂蜜鲜花放入其中,“今天辛苦你,我带你去见我的爱人,他叫沐晨。”

    两人出门,沿花田小路前行,至庄院前,径直而入,清染和里面人都很熟识,挥手打招呼。

    至正厅,是一座木制三层小楼,飞檐高挑,雕梁画栋,正中牌匾书“集善阁”三字,行云流水,潇洒飘逸。清染迫不及待,拾级上楼,将阙修甩在后面。

    等阙修上楼,看见两人深深拥抱,粘在一起。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两人才分开。清染一点不窘迫,拉着沐晨之手,“哥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阙修,是从外面来的。”

    沐晨并不抵触,拱手道:“真是太巧了,我这也有个外面来的新朋友。”

    清染大喜,摇晃他的胳膊,“哥哥快请来一见!”

    片刻,管家引领,一妙龄女子怯生生而来。

    “她叫凌寒,也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

    清染冲过去,抓住她的双手,“姐姐好美,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这女子娇美、冷艳,与清染的热情坦荡相比,一如盛夏,一如寒冬,冰雪美人,笼罩一层神秘气息。

    亲热完毕,凌寒抬头望见阙修,身体颤抖,表情恐惧,用手指点,“就是这个凶徒,他意欲轻薄于我,我奋起反抗,他穷追不舍,我才掉下山崖……”

    突发变故,众人惊愕,不知所措,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阙修毫无准备,呆若木鸡。

    凌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少主,请您做主,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恶徒。”

    清染脸色一变,“亏我还当你是一个君子,百般礼遇,谁知你是一个万恶的淫徒,不可原谅!”

    阙修正想辩解,清染抬手一掌,不轻不重,他脸颊涨红,话语生生噎了回去。

    沐晨冷然道:“爹爹教我与人为善,但也不能容恶。将这个淫贼关进牢房。”

    管家有些为难,“少爷,可庄里并无牢房啊!”

    “先关进柴房,等候处置!”

    阙修被人连推带搡关了起来,心里莫名其妙,百思不解,一个陌生的女子,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想想清染失望的眼神,心里阵痛。

    月光如洗,他躺在草垛上昏然入睡,朦胧中人影一晃,雪亮的刀光一闪,刺入他的胸膛……

    我死了吗?应该魂归地府,没错,就是这样昏暗的天。他想坐起来,有两人飞跑而至,一人喊道:“这人越过了界线,看他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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