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尼

    半个时辰前,擎天去找云隐,告诉他玉吟被虏的事情,然后说道:“我已用法器探得他们逃走的方向,正是稀树岭一带,我想请师叔与我各带一路人马,从两侧包抄,他们插翅难飞!”

    云隐一皱眉,“为了一个小丫头,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这个小女孩对小姐很重要,而且这人敢在我们眼皮底下行动,您不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吗?”

    “可是,这会不会是有人自导自演的闹剧?”

    擎天笑道:“我从她眼中读出的情感是真切的。而且我已转告相缘和莫行师叔,加强戒备……”

    相缘在“剑阁”的顶层打座,这里虽不是最高的建筑,但视线通透,山庄一览无遗。他双目微合,如同入定,他面前凌空悬一把五彩之刀,薄如蝉翼,上面的花纹纵横交错,好似锦织。

    “蝉翼刀”能感受空气中轻微的震动,连人的脚步声他都了如指掌。月刚初升,“蝉翼刀”激振,五色光芒交替闪烁。相缘苦笑,这哪里是潜入偷袭,分明是有人打上门庭。

    一支啸箭划破天空,守卫发出警报,分明是密室的方向。相缘飞跃而起,“蝉翼刀”化五色彩虹紧随其后。

    一道黑影从庄外飞射而至,守卫一拥而上,那人掌心金光四射,以强力将守卫撞飞,从人群中撕开一条道路。

    相缘飞速迎上,“蝉翼刀”一振,发出一股强力声波与金光对撞,巨力四散,守卫纷纷躲避,树木假山被夷为平地。

    那人手腕一转,金芒如万箭齐发,相缘手中刀一振,五色纹理如丝线蓬勃而出,与金光纠缠在一起,两人较力,僵持不下。

    “不知圣尼所为何事?竟然打上门庭?”

    莫提怒目圆睁,“少废话,快把我徒儿交出来。”

    “可令高徒并未在府上,她一年前已经离开了。”

    “荒谬!”圣尼左手一晃,擎出一把雪白的拂尘,“这是我徒儿玉红亭的兵器‘御雪尘’,有人将他放在我的门前,我一路追寻,那人潜入山庄。你敢说我徒儿失踪与你们无关?”

    她说着勃然大怒,“御雪尘”化一条灵蛇直刺相缘胸膛。相缘的兵器与“流金洒”纠缠在一起,他左手急施“乾坤引”,将劲力引向一边,一声爆响,地上被凿出一个大坑。

    “圣尼息怒,这里一定有误会,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

    莫提不依不饶,一阵猛攻,嘴上也不闲着:“全是托词,叫慕容越出来见我,他肯定躲在耗子洞里。”

    玉叶在远处看热闹,见这女尼脾气火爆,以后真要随远一些。偷眼看小红也是一脸惊恐,看来也是深有同感。

    相缘被逼得捉襟见肘,旁边几座建筑轰然倒塌,这时一声轻叹,随即地上长出无数透明的触须,将两人从中分开。

    慕容越一身青衣,走到莫提面前。这暴躁的圣尼收了兵器,脸上的表情亦怒亦嗔,亦惊亦怨,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玉叶脑筋一转,在心中狂叫:“有故事,这两人一定有故事!”

    还是慕容越打破沉寂,“聆雪,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点没变,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火暴脾气。”

    莫提目光变得无比哀怨,继而恢复凌厉,“你住口,玉聆雪早就死了,在你眼前的是名满江湖的圣尼莫提,她向你讨公道来了。”

    “玉红亭的事真的很遗憾,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莫提冷笑:“你也没变,还是道貌岸然,信誓旦旦。可惜我不会上当,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就踏平山庄!”

    慕容越苦笑道:“你这不是逼我吗?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法说清楚。”

    莫提目光露寒光,手中“流金洒”无风自动,“不要认为我不敢杀你,我就红亭这一个亲人,她要有什么意外,我敢把天捅个窟窿!”

    慕容越还是不急不燥,“关于玉红亭,我暂时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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