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

    两人闲谈几句,皇上只字未题奕王谋反之事,花七面似寒霜,高度戒备。

    皇上瞥了她一眼,调侃道:“您这个小宫女,娇美不足,过于冷艳,别吓到请安的妃嫔。”

    太后回道:“她天生如此,面相不雅。哀家已给她找好了婆家,过几日就嫁,不会再碍皇上的眼了。”

    李炙话题一转,“天气渐热,联担心母后染了湿热,蟒山‘翠溪别院’是纳凉的好去处……”

    太后接话道:“皇帝真有孝心,哀家在这里也住腻烦了,明日就搬去别院。”

    又闲聊片刻,皇帝告辞离开。太后笑道:“看来皇帝已经释怀,哀家不会有危险,小七你也可以离开了!”

    “可是,他分明是要将您软禁起来。”

    “哀家已风烛残年,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无风无浪,天下太平就好……你转告楼主,深情厚谊,雪颜永世不忘!”

    金銮殿上,皇上稳坐龙椅,一干人等在殿下听封。他目光柔和,落在擎天脸了,“慕容世家是名门望族,卿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啊?”

    擎天施礼:“草民家族蒙难,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圣上在需要时能助一臂之力。”

    圣上点头同意:“爱卿放心,皇城司会鼎力相助。”

    他目光转向花酌:“这次平乱,花爱卿功不可没,你要何封赏?”

    花酌早就想好,迫不及待叩头:“肯请圣上赦免我花家无妄之罪!”

    “花家与奕王交好,也是无心之过,联既赦免了奕王,也该赦免你全族之罪。只是你花家财产联已挪作军需,恐无力返还了。”

    玉叶暗笑,这皇帝举国之富,竟也吝啬抠门。

    圣上转望向她,“你虽是女儿身,危难之时,力退强敌,当立头功。可是你朱家金银如山,富可敌国,联都不知如何封赏了?”

    “那请陛下封个官呗!”

    皇帝被逗笑了,略一沉思,“联封你为‘一品诰命小姐’,出阁后,改为‘诰命夫人’,你可满意?”

    玉叶自然欢天喜地,叩头谢恩。众人退出去,李炙脸色转为黯淡,冯渊善于察言观色,轻声问道:“心腹大患已除,圣上还在担忧什么?”

    “薛恭谦为相20余年,在朝里根深蒂固,扶植势力,奕王之乱,他左顾右盼,坐收渔利,羽翼渐丰,这股势力不可小觑啊!”

    “那皇上可以削弱其权力,打压其党羽,防患于未然!”

    “薛相是前朝重臣,德高望众,贸然动手,难以服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

    冯渊回到府中,已是夜色阑珊,他在后院凉亭小憩,仆人献上酒菜。冯渊小饮几杯,月已初升。

    这时有个黑影一晃来到他身旁,冯渊放下酒杯,问道:“事情进行是否顺利?”

    “正如督主所料,薛相派人找到属下,将我收入他的麾下。”

    “那他是否还有怀疑?”

    “督主的苦肉计演得真切,薛相深信我已穷途末路,对属下委以重任。”

    “很好,皇上对薛相心存芥蒂,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那人回道:“属下会暗地行事,将薛相的势力一一瓦解。”

    冯渊摇头,“非也,你要助薛相壮大势力。切记,所有的心腹大患没有了,我们就成了心腹大患。”

    “还是督主高明,属下谨记。”

    “好了,不要再来见我,深深潜伏,等待时机……”

    三日后,朱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皇上御赐牌匾“诰命之家”在中堂挂好,玉叶穿上诰命服,登堂入室,光鲜荣耀。

    等宾客散去,朱奎拉住她的手,“女儿啊,你如今光宗耀祖,让为父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向那些官宦点头哈腰了。”

    玉叶笑道:“这都是爹爹的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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