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

    “不行,老马要看到我伤成这样,以后不会让我离开冥界半步。”

    回到客栈,马西打坐调息,之后,甩过一个眼神,阙修会意,上前伸出小臂,看着美人贝齿咬合,鲜血四溢,阙修忘记疼痛,竟有一丝别样的心动。

    这次吸血时间很短,马西低垂眼睑,想再次入静。

    阙修满腹狐疑,刚一开口,“小姐……”

    马西打断他的话,“你若想问我问题,我拒绝回答,因为你只是个移动的‘血袋’,没有资格。你若劝我就此收手,那断然不可能,本小姐和他势不两立!”

    “我是想说那人和你对战,使的是正宗的南宫灵符,实力强劲,无法力敌,或许,有别的方法可以击溃他……”

    落霞镇西南边,有一个酒馆,名为“醉乡居”,夜色阑珊时,宾朋满座,十分热闹。在酒馆的角落,有一个黑衣青年,他斗笠压低,只是闷头喝酒。人声嘈杂,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那人依旧头也不抬,面前酒壶已空置几个。

    忽然,有人飞奔进入,脚步踉跄,直冲到黑衣青年面前。他一身仆人打扮,形色慌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谦少爷,不,不好了,屈翁忽染重疾,刚才暴毙了!”

    南宫谦拍案而起,一把抓住他的脖领,“你胡说什么?屈翁身体康健,怎么会好好暴毙?”他焦急之时,掀开斗笠,脸上有纵横的黑印,犹如游蚓,旁边的食客连声惊呼。

    “少爷,千真万确,屈翁的尸身已被入殓,正要送往别院。下人们都私下说……”他看着公子狰狞的面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南宫谦大急,手臂青筋暴起,那仆人双脚离地,痛苦挣扎,“快说!”他低声嘶吼。

    “大家都说屈翁被人暗算,中了邪术……”

    南宫谦闻听神情颓然,撒手扔开仆人,“屈翁,我对不起你!他们视我为怪物,冷落我,诅咒我,我都能忍受!可是为什么要祸及我的至亲,你不值啊!我真恨!”

    他怒吼之时,右臂暴涨,直入地下,接着,天摇地动,大地隆起,酒馆房屋摇摇欲坠。众食客惊慌失措,夺门而逃。

    谦公子手臂赤红蜿蜒蛇行,一直延伸到屋外。他再次震天怒吼,强力外泄,摧枯拉朽,酒馆坍塌,化为废墟。还殃及旁边民房,顷刻化为残垣断壁。

    他一路狂奔,街上众人如遇鬼魅,纷纷躲避。回到玉亭山庄,远远看见几人拉着板车,载着包裹白布的尸体。南宫谦截停车子,掀开白布,正是屈凡。

    谦公子肝肠寸断,双目充血,“是谁,是谁害死屈翁?”

    几个仆人惊异四散,只在远处观望。片刻之后,南宫谦渐渐平静。他解开屈翁衣衫,见身体上并无伤痕。再检查双眼,颜色赤红,似受到惊吓,瞳孔异常放大。

    南宫谦低声祷告,“屈翁,我一定为你报仇。为查明你的死因,我失敬了。”他右掌前伸,指尖生出无数细细的触角,红如蚯蚓,顺着屈翁的五官爬进去,十分惊悚。

    远处观望的仆人,有人耐受不住,附下身呕吐。

    夜深人静,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父母亡故,孤家寡人,只有屈翁陪伴左右,如今屈翁再亡,无疑给他致命一击。他在暗夜里舔舐伤口,慢慢恢复理性。

    屈翁之死,疑点重重,他以指须探测,探得屈翁脑中并无异常,如此暴毙,他到底遭遇了什么?难道自己遗漏了有效信息?

    他翻身起床,移位到外面,然后直奔义庄。天色昏暗,义庄的灯火犹如几点鬼火。

    他再解开屈翁的衣衫,细细察看,一寸一缕并未见伤痕。只是右掌心有一处轻微瘀青,南宫谦一看便知,那是他匆忙出手,未及卸力,被反噬所伤。看来屈翁并非染病,他与人遭遇,猝不及防,被不知名的法术杀害。

    可是,是什么法术呢?他正思索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叹,好似蚊哼,却让南宫谦大惊失色。他飞速瞬移,与那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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