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

    两人别过之后,李玄又开始思念那个姑娘。忽然几里之外,血云再次绽放,剑气激射天空,李玄赶去之时,云途浑身浴血,气息奄奄,“是那个叛徒无应偷袭我……一定要追回血云剑……”

    第二日上殿,李玄忐忑无助,坐立不安。今日和亲公主上殿面圣,他反复在脑海中刻画公主的模样,心情无法平复。殿前官人一声呐喊:那云公主驾到!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李玄瞥见那婀娜的身姿,呼吸一滞,仿佛又回到昨夜甜蜜、懵懂的时光……

    一月之后,太子李玄大婚,群臣到贺,京城万人空巷,一大盛事。那云公主美丽娴静,俘获太子之心。而李玄平定原太子余党,功成名就,又美人在怀,登上人生巅峰。

    只是师父与师兄之仇未报,耿耿于怀,从未放下。他委托皇城司及府地州县衙多方寻找,无应依然如人间蒸发,杳无音信。

    转眼一年过去,李玄与公主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喜讯传来,公主有孕,小腹日渐鼓起,小生命带来的幸福感让李玄欣喜若狂。

    这日夜里,皇帝召见薛相,君臣在醉月亭小酌。

    “圣上,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您却深夜召见,肯定有要事!”

    皇帝笑道:“知联者,恭谦也。我们先不议事,叙叙旧如何?”

    薛恭谦仰脖饮尽,打开话匣子:“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秋夜,三个落魄之人举杯对月抒发情怀,吟诗作对抨击时政,通宵达旦。”

    皇帝接过话题:“这三人情投意合,结为异姓兄弟,还起雅号‘明月社’。”

    “那时我和唐勉都是五品小吏,仕途惨淡,陛下刚刚争储失败,我们真是情投意合,同是天涯沦落人。后‘明月社’被人检举为叛党,唐勉被抓,受尽折磨,铮铮铁骨,拒不招供同伙,被满门抄斩。”

    “当年给他定罪的忤逆诗作还是出自联之手。”皇帝盯视薛相:“而且举报他叛党之人正是联。”

    薛恭谦闻听并不意外,“唐勉文人做派,心高气傲,不懂曲迂,‘明月社’之事迟早会败露。但臣不明白,陛下难道不担心他供出同伙吗?”

    “唐勉有文人的傲骨,断不会失节的!”

    薛相略一沉吟,“当年唐勉独子唐无应侥幸逃脱,陛下暗地将其抚养成人,后立奇功。您今日说出真相,微臣惶恐至极,不知所措。”

    “薛相说笑了,你是联知心之人,至于那个无应,已无利用价值了……”

    郊外,月色昏暗,林中小屋有一盏灯火,孤独至极。在一里之外林中,有一帮军士将小屋团团包围,水泄不通。

    这时,李玄策马而来,众人闪出道路,拱手施礼。“殿下,皇城司得到线报,这里藏身一位前太子余党,特请殿下定夺。”

    李玄摆手让众人退下,“既然我来了,他插翅难逃!”他策马前行,离小屋还有十余丈,那盏灯火忽然熄灭。

    李玄冷笑:“你已无处可逃,出来受死,留你全尸!”小屋里沉寂片刻,忽然红色光芒爆裂,小屋化为碎片四射,其中一个黑影一飞冲天。

    李玄早有准备,御碑飞起,挡住去路。仅仅一瞥,他热血沸腾,怒发冲冠,“原来是你这个杀师弑兄的叛徒,今日你无处可逃!”

    无应目光闪烁,表情急切,“师兄,你听我解释!”

    李玄双目尽赤,恨不得一招要其性命。他连发几道大碑手,气势排山倒海,要生生将无应碾成齑粉。

    无应根本无心恋战,他左躲右闪无法脱身,手中血云剑光芒夺目,忽然掷出,李玄侧身躲过,两指夹住剑锋。无应趁这个机会,再次飞跃,也是师门绝技“无影穿云”,立于云霄,眨眼已在数里之外。

    李玄未追,手执血云剑,师兄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这几个月他婚姻甜蜜,修为却从未懈怠,“混沌真气”再登巅峰。他将血云剑前伸,如长空射日,体内真气澎湃,剑气光芒炫目,一道激光射出数里之外,无应应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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