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之初

    “这是我给小姐的‘孪生蝉’,她折去蝉翼,我的蝉就会鸣叫。”庭舒将信将疑,两人飞奔到西院,见杏儿的随身丫环倒在影壁墙旁边。

    正屋传来杏儿的尖叫声,两人破门而入。杏儿正被一个黑衣男子压在桌上,衣不蔽体,春光乍泄。

    赖五抬手发出几缕黑光,那人袍袖一展,飞身后退,杏儿趁机脱身,投入庭舒怀抱。

    “哥哥,这个狂徒忽然跑进来想轻薄于我,母亲被他打伤了!”

    两人跑到角落,见母亲徐氏满头鲜血,已经昏厥。

    庭舒目呲欲裂,用手指点,“你是什么人?敢到我们余山派撒野?”

    那人三十多岁,一袭黑色锦衣,脸色很傲慢,“今天真是麻烦,本公子只想要个女人,搞这么大动静?”

    “你是阴离别?”庭舒有些意外。

    那人不置可否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从来不分时间地点,没人敢阻拦,何况你父亲已经将她许配给我作妾侍!”

    “你做梦!我堂堂余山派公主会给你做妾?”

    阴离别长笑道:“你一定是二公子赖庭舒吧?如此幼稚恐找不到第二人了!什么堂堂余山派?无非是我们阴山派的一条狗!”

    庭舒忍无可忍,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阴离别轻抬左掌发一缕掌风,庭舒象稻草人一样飞到墙角。

    “不堪一击!识相的赶紧滚开,别耽误我的好事!”

    这时赖五从侧面扑过来,又发出几道黑光,阴离别抖袍袖震落,原来是几支黑色的飞镖。

    “敢向本公子出手,先废了你这个奴才!”阴离别忽然亮出一把漆黑长剑,直刺赖五的咽喉。杏儿一声尖叫,同时人影一闪,有人用手指夹住剑脊,剑尖停下,离赖五咽喉只有寸余。

    这人同样是黑色锦衣,年轻英俊。阴离别移开剑尖,“我亲爱的弟弟总是坏我的好事!”

    阴离殇与他冷冷对视,“父亲他老人家就是怕兄长鲁莽,坏了大事,所以让我相随。”

    “你少拿父亲压我,本公子我行我素,你能奈我何?”

    “那兄长可以一试,我会阻止你所有荒唐行为。”两人对峙,眼里闪出火花。

    这时赖一弘夺门而入,满脸堆笑,“二位公子,不要因小事伤了和气,请赶紧入席!”

    庭舒从旁愤然跃起,“父亲,这个恶棍打伤我娘,还要侮辱妹妹,不要放过他!”

    父亲根本没理他,只让人将徐氏抬下去医治。他连连陪笑,引阴山两兄弟离开。

    庭舒如痴了一般,妹妹声声抽泣,地上血迹斑斑,父亲竟对仇人卑躬屈膝?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独自置气,未去参加晚宴,赖五急着安慰杏儿小姐,也未见踪影。天色已暗,管家亲自端来酒菜,“少爷,大夫看过,二夫人的伤已无大碍,老爷担心您,特让我亲自来侍候。”

    庭舒将壶中酒一气喝干,然后掀翻桌子,“你去告诉他,不收拾阴山那个混蛋,我就永远不认他这个爹……”

    好冷,如同三九寒冬,手脚都僵硬了……庭舒忽然醒来,四周漆黑一片,他习惯地抚摸,未触到身旁美人,手指所及冰冷坚硬。他惊讶坐起,大声呼喊,声音在广阔的空间回荡。

    天哪,这是哪里,自己狂饮一壶酒,难道醉了,是在梦魇之中?他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隐隐看出四周轮廓,他身处一块空地,四周有很多不规则的东西耸立,或高或低,像是石柱。

    “有人吗?”他再次大喊,声音有些颤抖。在东北的角落忽然有些亮光,如同鬼火,同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这声音低沉诡异,让他头皮发麻,如果说这是地狱鬼魅,他一点也不怀疑。

    庭舒被吓破胆,转身想逃,忽然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让他踉踉跄跄,身不由己,直跌进那人怀里。那怪人掌心转动,他被力量牵引,脚尖离地,身体缓缓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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